可是方才那掉下去的马车……我的天,人在车里,一时半会儿怎么挣脱出来!
“快救人,救人啊,出大事了…”
“我的天,这桥怎么会断了?”
“这桥本就太老了,我早就觉得得重修了。”
“可以往也没发生过这种事。这几位倒是倒霉。”
“方才那马车是镇国将军府的马车。刚刚我在那个方向,见有人拦车,唤里边的姑娘为‘时姑娘’呢。时姑娘……与镇国将军府有关系的时姑娘,那不就只有一位么?就是建安伯府的那位主,昨夜刚被赐婚给擎王世子的那位。”
“啊?我的天,你是说这掉下去的马车里的人,就是时家七姑娘?新封的慧安县主?擎王府准世子妃?”
“对,就是她。”
“我的天!那这是被擎王世子给煞的啊!以往就是这样,但凡谁被赐婚给擎王世子,用不了多会儿就会出事的!他以往所有未婚妻都是这样,圣上一赐婚,便离死不远了。”
“佛祖!可这位时家姑娘自己不也是命硬不吉么?竟然还会被擎王世子煞到么?这么说,这桥也是遭了擎王世子的连累了。可怜那几个桥上行人,也顺道遭了殃。”
河岸边的路人,瞧着这一幕的,大声喊救命的有之。也有三位英勇跳下水想要救人的。剩下的无能为力的自然免不了对这件事进行讨论了。
基于时非晚是新赐的擎王府准世子妃,他们想起刚刚的这一幕竟然不是惊讶了,反而觉得理所当然。想的是:时非晚迟早要被克死的。不是今天就是改天。只怕这一趟,她是绝对活不了了!
“姑……”
水下,时非晚这会儿脑子也是一阵发胀。她压根儿不会想到自己的身上会发生这种意外。这是有人谋害还是意外?若说谋害,那桥应该就是被人做了手脚。可是在她之前,很多人可是顺顺利利的过桥了。就算是有人做手脚,也不会有人准确的料到这桥什么时候会崩塌。
这太不可能了!这种手脚也不可能做得了!所有,这是意外!这就是她时非晚过于倒霉,恰好碰到了这古桥突然之间发生的这事故!
可是……这他妈也太倒霉了!难不成岑隐那人真的会煞人?
时非晚暗啐了一口,却也顾不得想这些,立马开始推起马车来。
她水性很好,若是单个人落下来,她肯定不会出事。可眼下,时非晚也有些慌了。因为马车翻滚坠落后,她被堵在了车内。车内有许多杂物,因方位以及杂物堵塞的缘故,时非晚一时半会儿压根儿寻不到入口。
“咳……”
便是水性如时非晚,一会过去后也被呛了好几口水。等她寻到路口顺带将流衣也扯了出来时,她整个人也有些小晕厥了。
“把人给我,我救她上去。”
时非晚瞧见一个会游的男子,这会儿凑到了自己跟前。他应该是路边跳下来见义勇为想要救人的。此时一把抓住了流衣。
流衣不会水,却还是忙道:“救我们家姑娘。”
然那男子抓着她,便往岸边的方向游了过去,理也没理时非晚。
时非晚并不意外:她现在名义上可是岑隐的女人。如今落水,身上**的,谁敢就救她抱她?便是救了回去,“碰”了跟“看”了擎王世子的女人,也只有死路一条。
不过,他能把流衣带走,这对时非晚来说已是天大的好事了。
时非晚也顾不得自己身上是不是湿漉漉的状态,已是立马往岸边游去。可这河挺宽,时非晚游到半路时,就觉有些缺氧不大坚持得了了——
因为方才在车中挣脱时,她已经被呛得有些厉害了!
糟糕!
不会就淹死在这里吧!
时非晚咬牙,镇定,继续坚持着往岸边游去。但又因为此时游得并不轻松的缘故,她又重新呛了好几口水。如此,便开始恶性循环下去了……
……
“姑娘……”
流衣被人带到岸边时,整个人也昏了过去。有人按压她的胸口,她吐了两口水后倒是很快就醒了过来。然而猛地起身往河面一看,已是不见时非晚任何影子了……
“我家姑娘呢?”
“沉下去了。”
“你……”流衣差点再次晕过去,“你方才为什么不救我家姑娘?你们不是会游泳吗?你们现在下去找她好不好?我求求你们?”
流衣瞬间跪了下来,“求求你们,找找我家姑娘。”
“丫头,找不到她了。人影都没了,哪还寻得到。一般会游泳的也下不了这河。这河又深又宽,便是方才跳下去救人的,那也都是拿自己的命在赌。一般水性的都是不敢下这河的。更何况你们家姑娘……谁敢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