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时间,足够他们将人甩在桥的这头了!
“追!”
果然,人一到手,阿石便命人追了上去。
“不用追,那个方向有一条桥,在他们过桥之前,追不到。若过了桥继续追……可他们不会让我们有过桥的机会。”时非晚却是忽说了一句。
阿石一愣。
可是派出的人已经追了出去,忙便道:“县主,我们去看看。”
“好。”时非晚应声,等绳子被解开后,便上了流衣的一匹马。流衣跟麦丫便只好二人一匹。
接着,都随阿石等人一起骑马追了上去。
可正如时非晚说的,等他们瞧见那河时,却是发现河天风三人已经上了一条锁链桥。
追他们因落后一段距离的缘故。等来到桥边时,河天风等人已经过桥了。接着,他们将链子一斩,桥断,便再也没法子过桥追了。
“后会无期,美人!”
河天风此时在河的另一面对着时非晚招手。没一会,他便没影子了……
“你们怎不派人想法子过河,追!”
流衣见此,黑着脸,可瞧见这边阿石一等人只是愣着,也没有行动,不由愤恼的差点忘了自己的身份。
“一时半会儿过不了。”
“过不了也得过?你们擎王府就这么对我家姑娘不上心么?那群人绑架了姑娘,怎能让他们就这么跑了。”
阿石听此,瞧了流衣一眼,见她看起来似恨不得杀自己了,忙道:“世子自有安排,不会放过任何一人的!”
流衣一怔,“此何意?”
“县主。”阿石转向时非晚,道:“县主,不用担心。世子料事如神,瞧见信时,他就勘察了这一带的地形。且,猜到了此条,桥的那边,世子早就设了埋伏。他们过桥,也跑不了!”
言下之意,这群土匪,完全低估了岑隐!
“他埋伏了多少人?”时非晚竟然一点意外也不见有。
“上千。”
时非晚轻笑一声:这群傻叉土匪!怕是只以为岑隐是一介武夫,以前也从未与他对过手!只不过……
“姑娘,我们该走了。”
流衣此时瞧见时非晚望着桥的那头,也不知琢磨着什么,忽地唤了下她。
“好。”时非晚点头,又瞧向阿石,道:“你们世子可是在恼我?”
“县主何出此言?”阿石一怔。
“我如今便是回去,那也会顶着‘数日未归’之名。更何况,还是被一群土匪给劫了去。你们世子……”
时非晚话忽止。
可是后面的意思,已经足够让人想明白了。
首先,名声被毁这块:比她之前被徐凯“非礼”,还要惨烈。这样回去,放在稍规矩一点的家庭已经可以达到浸猪笼的地步了。
就算……擎王府那一奇葩之家,似乎对这不比常人在意。可,她毕竟跟一群土匪住了这么久。正常人都会去想:她贞洁是否还在。岑隐作为一个男人。不可能不介意这些……
时非晚虽从没真心准备跟岑隐好。可此时想到因为自己的缘故,岑隐会受到诸如现代时“你老婆给你戴绿帽了”之类的嘲弄,她也还是很不好过。
“这……世子他……”阿石断断续续,结结巴巴。
他也不知怎么答。
岑隐收到信后,虽也惊喜于时非晚还活着,可看起来也的确怪怪的了。而且,世子今天根本就歇在家里,什么公务也没去处理……
他是自己不想来见时非晚!
“嘶……”
阿石挠着脑袋,正被时非晚逼得面红耳赤时,突地,听到后边一道高昂的马鸣声响起。
“这……”阿石瞬间放大了眼,“阿肝,这是世子的马……”
他往马声传来的方向看去。那个方向还看不到人,只是等了会儿后,便能听到清晰的马蹄声来。
咚咚咚……马蹄声响过一阵,渐渐的,一个由远及近的身影,终于现入眼帘——
“世子!”阿石看清那从远处驾马而来的人时,讶了下,却是立马退到了旁边。
“世子!”其他护卫,已是纷纷下跪。
只是心底,却都是纳闷起来:世子?是世子!
可他怎会又出现在了这里?不是说,他不来接慧安县主的吗?
“世子,我们家姑娘没事。”
麦丫这丫头瞧着笨,可较之其他人竟没那么怕岑隐。此时忙朝着阿肝方向挥起了手,又指着时非晚道:“只是我家姑娘瘦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