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隐无语了,“这是大哥惹的事,与阿晚何干?”
岑隐自不会猜不到这位海家姑娘是谁。这也真是一个胆大的主!女子之身,宫宴之上直接对着大哥表白,此实称得上大楚第一例!便是他家那小妮子行的胆大事也不比此人大。
可大哥作孽!用“断袖”的理由拒绝了。海家姑娘名声扫地,以后再难嫁好人家,她无自尽之心才怪了。
“她现在倒还活着。只是这次不成功,难免还有下一次。”岑止此刻无心说笑,“你家那心肝儿,最擅长应对名声扫地之事。我猜想,她有自己的一套认知看法。海家跟白家走得近,你可否让你那心肝宝贝,跟海家姑娘接触下,消了她的自尽之心?”
“……”岑隐更无语了!
岑止这是在说时非晚脸皮厚。名声比海家姑娘还臭,却还活得风生水起,必然有一套很好的说服她自己的想法念头。他想让时非晚给海家姑娘“传授以及洗脑子”呢。
“行了。等我下次见到阿晚,我会说的。”岑隐道。
“不用等下一次。现在就去。”
“现在不去。”岑隐猜出时非晚此刻有事。
“你不去,告诉我她在哪,我自个儿去。”
“大哥不许去!”
岑止这话不说还好。这话一落,岑隐身上杀气腾腾,只差真起杀心了,“便是阿晚不介意,可大哥也还是避点嫌的好!她如今未婚,大哥一个外男,就算是兄长,也不便跟她单独会见。”
“……”岑止觉得岑隐这态度诡异。这事他不说,谁会知道?他也说了时非晚不介意。那么这唯一介意的人……
“小气!”岑止忽答。
“大哥以前可不是断袖。认识蓝天以前,大哥还跟我谈过娶妻生子!”哪想,岑隐忽地道:“大哥自己说的,阿晚很像蓝天!”
“……”岑止听到这,要被某位爷气疯。要不是他不精武,他现在一定劈死岑隐!
“拿来,那支笔。”岑止伸手,想要回蓝天的那支笔。
“给。”谁想岑隐主动递来。
“怎么,你不怎么想要?”岑止这次倒意外了。
“无所谓。”岑隐道:“便是她真如大哥所说,她的示好与点头于她而言其实才是不正常的事,得需我重视起来,这又能如何?
她是真逼着自己适应也好,是大哥所说的有可能为另有居心的假意也罢。这于我而言没多大的区别。我倒还是少做些等她事后知晓后,会惹她心生不满的事才好。”
“怎么,你不想查她的底?”岑止这下却反倒不去接那支笔了。
“不想。”岑隐说,“阿晚知道会恼。”
“好。”岑止点点头。这下却是打消了现在就去找时非晚的心思了。反倒一笑,道:“你的心肝宝贝还有一些她在乡下的所有成长经历资料,是父王忍不住好奇派人去查的。资料给了一份给我。我放了一份在你书房,你回去就能看到。”
说罢,岑止做了个手势,比出了两个数字来。
“大哥这是何意?”岑隐看向他的手。发现他第一次比了个“一”,第二次比了个“十五”。
“其一:不超过今晚,你书房的资料会被你翻阅。其二,我今儿不要回这支笔,顶多半个月,此间,阿隐就会去试出答案的!”
“……”
“可别驳我。你敢驳,我便赌十万两!”
……
玉家成衣铺。
“姑娘,这些都是这里最好的料子,你看一下。”
流衣麦丫已经回到了雅间了。而此时。她们手中搬着许多布料。这些都是为给岑隐做衣服用的。
时非晚这会儿独自坐在桌前,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事,看起来有些失神。直到流衣唤她,她才回神道:“放下吧,我看看。”
两丫头瞅过去,竟然瞧见自家姑娘的脸红彤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