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要去哪!”
岑止加快步子,在转角一处道口追上了岑隐,直接拦截在了他跟前。
“大哥做什么?”
“二弟要做什么?”岑止反问。
“无事,养伤。”
“有你这般到处乱走养伤的么?常人见你,怕是都无法想象你昨日伤成了那副样子。二弟是不想要这条命了么?”
“大哥不必担心,我没事。这些年什么伤没受过。”
“没事回房休息对你也不会有坏处,乱走什么?”
“……”岑隐默。
“你可是想去将军府?”岑止这时眉一挑,忽又问。
“……”岑隐继续沉默。
“你不说大哥也猜得到。是想离开擎王府去你那将军府待待吧。”岑止一副嫌弃的眼神。
“怎么,大哥连这等小事都要管?”
岑隐回。
这回答,也说明岑止方才是答对了。
“怎么,二弟真觉得自己克妻了?二弟不是一直不信神鬼之说么?”
岑止眸子动了动,忽道。
“……”岑隐闻声,略顿了会。过后嗓子略哑的回道:“大哥怎么看?”
“不知道。”岑止答得很诚实。
“难道大哥信?”
“不信。”岑止回:“但无法否认某些事的确诡异。若她之前身子好好的,也无人给她下毒的话,那……这是第二次了。断桥乃为第一次。而今日,大哥说实话,她中毒几率其实不大,那些美人身上的香粉若有问题,出事的断不会唯她一人。太后也没多大可能指派她们此时便动手。
若是其他人……她一直在擎王府,赐给她的都是最可靠的。更何况。萧神医也说不似中毒。可她……她身子平时应该也从未出现过这种问题。”
“大哥这是在安慰人,还是在给人添堵?”岑隐有些听不下去了。
“大哥不信那些,但没办法否认,发生在你身上的事的确邪门。时家姑娘两次了,你那云姑娘,听说也中毒快无生机了。单这也就罢了,瞧瞧你前头那么多的未婚妻,全部都……”
岑止想起以前,眼底疑惑实浓。
未婚妻死得多的算诡异。而未婚妻死得多而且每一次都是莫名其妙死而不是被人害死之类的,那就更为邪门诡异了。
他是不信这些,可却也没办法解释发生在岑隐身上的种种。一声“巧合”也完全说服不了他。
“大哥不觉得,你是来劝阻我的,说这些不合适吗?”岑隐眸子低了低。
“二弟以为你躲去将军府,离时家姑娘远点,就能让她醒过来?就能没那么煞她?”岑止终于回归到了劝阻主题,道:“那以前那些女子,你可都没见过,怎么一样煞到了呢。”
“我不信这个!”
“二弟只是一半不信,却也不是完全不信!你只是怕冒险罢了。既如此怕冒险,你怎么不直接放手?你放手了,岂不是一了百了。不然,你若真觉得是你煞的她,那你怎么还不放手,就不怕害死她么?”
“……”此句,岑隐无从做答。
“要我说,二弟此举实有些好笑。若信,你就应直接放手,因你总不会希望她被你害死。若不信……你离开住一趟将军府又有什么用?你不放手,迟早还是得面对她的,你还会将她娶进门日日相对呢。你这要信不信要躲不躲的,什么作用也起不了折腾的也只有自己。”
“那大哥觉得,我当如何?”
岑止说的这些,岑隐其实哪里没想过。他的确觉得自己有些好笑,怕冒险却又舍不得放手。不放手这会儿却又想着躲。可明白是一回事,但……他又能怎么办呢!
那么邪门的事一件件串起来,“巧合”二字真的也说服不了他。可他……哪怕是有些信,他真的也实在做不到就这样放弃了!
“大哥若是你,什么都不做,回房,养伤,等消息!或者……你继续去寻蓝天,他是仵作,你去问问他,对这些事,如何看。若不是邪门,那么所有的事,你我既不信是巧合,就必然只能信此为
——人为!”
“……”
岑止话至此,岑隐眸子忽地一抬……
……
两日后。
擎王府,无名院。
“咳……咳……”
沉睡了两日的时非晚,今儿在快近正午时醒了过来。她睁开眼,就瞧见自己正躺在床上。床她是有记忆的,这是擎王府的床。
时非晚当下就知:她现在还处在擎王府了!
“咳……咳……”
身子猛地一翻起,时非晚一双眼立马就往旁边看了过去。
“啊……”
同时,身边传来了女子的惊叫之声:
“县……县主你……”
“县主醒了——”
然后,就是一惊天动地的破天叫喊了。
此声才落,房外便立马响起了各种窸窸窣窣的声音来。
“县主,县主,您现在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