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重要。”岑隐打断时非晚的话,这时,答了起来,“她救过我母妃。这些年与我也有所相交,时常陪着母妃,性子也好。母妃时常跟我说,她将郡主当成了亲女儿,要我也把她当成亲妹妹,我确也这么做了。于郡主,我从不会有恶意。”
“嗯,我明白了。”时非晚听到这,点了点头,不是太意外。
依天成郡主跟擎王府的关系,岑隐这个回答,才是正常的。
“但……”只时非晚才刚应,岑隐话锋忽然一转,道:“晚晚可是不喜她?”
“世子觉得呢?”
“晚晚仍旧觉得她可疑?”岑隐又道。
时非晚但笑不语。
岑隐却忽地伸手,轻轻搂上了时非晚的腰。时非晚身子本能轻颤时,岑隐低下头,忽地俯近时非晚颈肩处,道:“她是很重要。但是晚晚若非要爷打分的话。没有晚晚,她有六分。有了晚晚,这六分的‘重要’,便自动变成了满分的‘仇视’。晚晚不喜,爷可以——
杀了她!”
时非晚猛地睁眼。
“重要是以前,现在,爷只想让她消失!”岑隐低低的音又起,眼中杀气一过。
“岑隐!”原本郑重而平静的说着话的时非晚,这下反被岑隐的话给狠狠惊着了,她不可置信的抬起头,忙道:“我……我没有说她可疑,我没说她做什么了。”
“她可不可疑没关系。只要晚晚不喜她。”岑隐回。
“岑隐!”
“爷说过,爷从不是个好人!恩与义,那是好人才有的。爷身上没有!爷自私自利,只在乎……爷想要得到的。”
岑隐说到这,头又轻轻一埋,唇在时非晚侧脸上十分轻柔的轻碰了下。
只时非晚却被惊得立马蹭跳了起来,也由此立马从岑隐怀中跳了出去,站至了床边,不可置信的了看向了他:“世……世子……”
平时还算有些伶牙俐齿的时非晚,这会儿竟然结巴上了。过了好一会儿,她言语才平顺了一些,“世子,花言巧语对我没用。”
“晚晚觉得,爷像在说花言巧语么?”岑隐感觉到怀中一空,眉一皱。抬眸瞧去,却是见时非晚眼中除了惊之外,竟似还……隐着那么一丝惧。
“晚晚到底要跟爷说什么,可以说了。”岑隐心道不好,暗想是不是自己吓到她了之类的,忙绕开回到正题道。
事实上……时非晚刚刚还真是被吓到了。
岑隐确实不是好人,可是她算得上是!如果岑隐方才之言是认真的。那么……不管天成郡主做了什么,时非晚此时都觉得这么个男人实让她觉得有些恐怖惊惧!他跟自己,绝不是同一类人!
“晚晚在惧爷?”岑隐此时似捕捉到了时非晚的情绪。
“世子,我要说的是……”时非晚忙也要重新回到正题。
然……
这时,时非晚的手又忽地被岑隐抓了住。
男子眉头一皱,眸中顿时蹿生出某股情绪来。
时非晚一个惊愣,被狠一拉,身子便猛地往前栽了去。
然后,她便直接栽到了岑隐怀中。时非晚忙想说话,却在反应过来的瞬间,下巴忽然被岑隐挑了起来轻轻捏了住。
接着……唇上一热,时非晚便再也说不出什么了。只她开始被动的接收起岑隐的语言来:是用另一种方式,传递出的语言!
她方才的反应似乎惹到某位大爷了。时非晚这时感觉到岑隐的占据有些凶狠,她甚至能从其中感觉到一股浓烈的怒气。
也不知是被岑隐吓到了,还是觉自己真的没什么理由抗拒岑隐。时非晚第一瞬虽被惊了下,但反应过来时却也没有挣脱。
而且,惊虽惊,她却也没有傻。过了好会感觉到岑隐有怒后,她也知怎么安抚岑隐。而且……无论是为了查案子还是别的什么,时非晚此时还真不想惹怒这位大爷。
于是,渐渐的,她伸出手便也环上了岑隐的腰,对他的吻有所回应起来。
舌相触,时非晚反手握上岑隐的手,身子也刻意的渐渐放松下来,完全不用力的直接栽倒在了岑隐怀中。
此般……明显是有效果的。时非晚伸手环他的第一瞬,岑隐的怒便瞬间全降了下去。往后,动作也开始变得轻柔温和。
时非晚觉得是适合了时,脑袋一偏,这才忙躲开了岑隐的碰触。
“你怎么能怕爷?爷的确不是好人,可爷怎么也不会伤害你。而且,爷爷也不是完全不念恩义,这不是心底也觉得,天成有些可疑么?若非这样,你还当爷真那么坏?”
岑隐瞧向时非晚,这会声音竟有些不可思议的柔软,忽地说道。
而言中内容……较之前的陈述,已经有所变化。
只是,他之前说是只要时非晚不喜,他便能杀卢子瑶。
其实那才是真话!虽然岑隐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如此疯魔。念及这个女子,他真的就会自动的厌恶起卢子瑶。没有多余的理由,仅仅因为时非晚不喜,他便自动乐意为她的不喜做任何事。
他不是完全不念恩义,但时非晚……盖过数百倍恩义!
不过,岑隐此时想明白了:若这么解释时非晚是不会信的。她只会觉得他可怕无情无义。
所以,他决定,说谎骗骗她也无妨。最起码装也要装得……没那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