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源是么?若是她,依擎王府对她的信任,她倒还真有法子在擎王府下手。但井水是活的,她不会投在井中。擎王府各个灶房,用水多是先提入水缸,再用水缸中的水。
母妃房里前几日摘了一些花草插放在了房中,其中一些品种约五六日换水一次,算下时间,应还能寻到几日前水缸中的水。让神医验验便成。
如若不成,爷去把她绑来!反正,爷绝不会放过她!”
岑隐说到这,眸中戾色一起。
“世子真相信了我说的这些么?”
时非晚却反倒觉得怪异了起来。
她说是让岑隐信,但心底也清楚,自己忽然将那么一个一直“干净无暇”的人定为凶手,还一点证据也没提供,说的还是如此离谱的事,这谁听着,都是不大可能信的。
“晚晚知爷现在在想什么吗?”
岑隐却忽然绕开了话。但瞧向时非晚的眼中,异色颇浓。
“世子在想什么?”
“晚晚之推若为真,那么,在她知道的那个未来,不知晚晚……可是爷的?”
时非晚心一跳。
岑隐这个问题一提出,二人都有着短暂的僵滞。
“阿石!”
最终打破沉静的是岑隐。似乎推断下去的结果十分不好般,他这时忙朝外喊了声已不想再想下去。
“世子!”候在外头的阿石立马赶了进来。
岑隐看向他,忙便又吩咐了他几句。内容大致是让他去找水以及拿水让神医查验之类的。
阿石愣了愣,虽不解,却忙应道:“是。”
“世子,我说完了,还有些事,便改日再来了。”
阿石一退,时非晚忙便站了起来,一副要告辞的架势。
一来她这会儿感觉那股子恶心跟头重感又加重了的确想回去休息了,二来她的话暂时说完了,三来……时非晚总觉得岑隐此时那眼神像是猜出了一些别的什么般让她格外心虚。
“晚晚先别走,爷还有话要说。”
岑隐见此却是忽地自己也忙跟着站了起来,一伸手,忙抓住了要走的时非晚。
“世子要说的重要么?可一定要现在说?啊,世子……”
时非晚想继续告辞,然忽然就觉腰间一双手伸了过来,然后,她的身子便被整个的抱了起来。
“晚晚若觉不适,爷抱你去休息。神医待会便会到,晚晚不必离开。爷要说的,爷说,你听着即可。”
岑隐低头瞅着时非晚,脚步朝自己的床迈去。
“世子,我……”
“等你病好了,爷带你去西边好吗?”
时非晚还想说什么时,头顶却忽然又砸来了岑隐的一句话。
“……”
叮咚……
时非晚的手中,此时是抓着东西的。是一玉镯子,是她刚刚推理时下意识的自己摘下来拿在手上随意把玩的。
此时忽闻此声,时非晚手中的镯子叮咚一声便溅落了下来,碎片四起。
“好吗晚晚?”
岑隐的声音也几乎是在碎片响起的同时又接了一句。与此同时,他俯下脑袋,话完时有些情不自禁的轻咬了下时非晚忽地微张开的唇……
“砰……”
而正是这时,又一声重响声自二人身后响起。
这一次,不是镯子落地的碎裂声,而是一本书忽地落下地砸出的声音!
“啊,我这……”
砰声过后,接着又是一声不轻不响的女子小惊叫……
“我这……来得应不是时候……”
小惊叫后,很快又是一声小惊声。
“……”
时非晚则是在惊声响起的瞬间,便猛地推开了岑隐从他怀中跳了下来,忙又扭过了身去,同时伸手下意识的擦了擦自己的唇。
“咳咳……本公主……无意打扰!但有大事啊两位…”
时非晚抬头,就见那惊声的主人,正是九公主。她此时正站在门口处,脚边还掉落着一本书。明显是刚刚闯进来的,方才的书落声就是她所造成。
“咳咳……世子哥,宫中方才传来消息,父皇有令,召您媳妇立即入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