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主咬着牙说道。
“公主既觉得皇上这只是暗示,怎又觉得这是一条死路?”时非晚淡着声回。
“因为你不会退让啊!”九公主道。
时非晚一怔,“公主何出此言。”
“不知,就是觉得你不会退。”九公主回。很奇怪,她说不出理由,但直觉里这么莫名的觉得时非晚绝不会退为侧。
“若不退,是肯定完不成父皇布置的任务的,这钦差完不成任务,可是要被治罪的,而且父皇都暗示你了你还不照做必会惹龙颜大怒,那不就是死路一条么?”九公主接着补充道:“不过,你说这是两条死路,这是何意?”
“因为,皇上不信我。”
时非晚一边说着,一边跳下了秋千,话至此提步便要回房。
“啊?喂喂喂你说清楚。什么叫做父皇不信你?喂喂,你站住——”
时非晚被猛地抓住了手,无奈,只得又转过了身来,回了句:
“公主说得对,我做不到退。我选择这道圣旨,就代表着非正不可,皇上自也已明了我之意。
那么,郡主这件两难的事,我若想不出主意解决,正如公主所言此乃死路。
但,就算我能够解决郡主这件两难事,也依旧不会有好下场。因,只要我非做正妃,皇上就不会留我。擎王府将来的掌舵女主子,不可能与那么危险可疑的身份沾上边。”
“啊?”九公主挠挠头,完全没听懂,“你怎知道父皇不信你,留不得你为正妃?你今儿那些事,父皇不是还没开始审你?”
时非晚笑:“公主想知道,不如去问问你父皇,顺道可以帮我美言二三句。”
说罢,时非晚抽出手继续往前走去,并没有要再多解释的意思,也没有要提及其实楚皇给了她两次赦免机会的意思……那另两份圣旨,都涉猎到了部分“赦免”内容。
若是皇上相信她,不觉她有罪,又哪里需要给她恩赦……
“喂……”九公主见时非晚不想再说了。莫名的,她心底一揪,便不想再勉强时非晚了。只却是道:“依你这么说,那真是有天大的麻烦了。那你要怎么办?”
“公主操这心做何?”
“时非晚!”
时非晚这时难得的咧开唇甜笑了下,侧转身,回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什么?有些东西,我以前不想要,所以不争,但现在,我想……
我今天忽然想要了!非要争,那就瞧瞧,到底是谁玩谁!”
说完这句,时非晚便又转过了身去,再没多话理会九公主,直往自己房中奔了去……
“……”
九公主停在原地,这次倒也没死缠着了,挠着头,琢磨起时非晚的处境来……
……
时非晚被安置在九公主阁院中,一座很偏西的院子里,隔着与九公主的寝房不大近的距离,院子较为偏僻。
这是时非晚自己要求的。
“姑娘,婢子伺候您更衣。”
时非晚一回房,丁香香药便立马朝她跑了过来。
“我自己来,退下。”
时非晚直接吩咐。
“是。”丁香香药闻声,只好退了下去。
只二人才一走,没过多会儿,开着的窗户口中,竟有一人一个轻跃跳了进来,最后停在了时非晚跟前。
“你还真是大胆,姑娘家家的,真的是……像什么样,擎王世子还在宫里盯着你呢。”
来人一进屋,便一脸坏笑的说道。
“你放心,他就算在这也不会介意的,你丑成这样谁会想歪。”
时非晚回,目光却在审视着面前的男子:
或者说,看起来像个老头的男子!一身算命先生的打扮,脸上有一很大的疤痕。
这人,就是徐凯!时非晚算计着为“奴”的那位徐家贵少爷!
前阵子时非晚吩咐人将他丢至了蓝天那儿,让蓝天为他易容得别人难以认出来。
而眼下,他的那张脸便已有所改变。配上刀疤,老人胡子,皱纹,白发……就算是最熟的人站在这,都不一定能认出他来。
他也是今白天,以“风水先生”的身份,被九公主请入宫的。
谁的主意?自然是时非晚让九公主帮她一个忙,请一位“风水先生”入宫,帮她算算看去去煞气之类的。
九公主听了,照做了。于是徐凯入宫了,也被请入了九公主的院中。只不过他住在别处。
时非晚白天见过他了,以前也见过他的这装扮,此时:“”并不意外。
“说吧,找本少爷什么事?”
徐凯毫无做奴的自觉,自己往旁一坐,就吃起了时非晚桌上的东西。
“确有一件事需要你做。”
时非晚走近他,躬身,便轻声朝他说了几句什么。
“你——”徐凯听完时,差点惊叫起:“不做!”
“由不得你。”时非晚很平静的回复。
“你这女人简直蛇蝎心肠,郡主救了岑隐,不管如何也算是对你有恩,你怎么还计划着算计她?”
“有恩?”时非晚挑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