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下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嗯。”主人点点头,冷嘲了声,“呵呵,画像?不需要。一个空有容貌的俗世女子罢了。抛开皮囊还剩下什么。本皇子还当岑隐有多奇才呢,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普通男人,选女人的眼光跟任何人一样那么原始浅显,竟是个只挑脸的。”
“……”地下跪地的男子眸子眨了眨,却是忽地忍不住道:“皇子说得对,可……”
“可那位时家姑娘,似乎并不是空有容貌。”
“我知有几分小聪明嘛。上次安雅便说过了。但那又如何,几乎所有的女子,眼里都只有那一寸三分地,便是再有几分小聪明,也都只能是见识短浅的井底之蛙。”
男子说着,目光便又落在了画上,“除了,她……”
“主子,那……那时姑娘既然没什么,主子为何要属下派人送那份帖子,还说想见她。”
“自然得见见。岑隐的女人,怎么能不去见见呢。”男子忽地一笑:“不仅要见,本皇子还想看看,岑隐的弱点终于出现了,对他而言,到底有多致命!”
“主子……”
“岑隐什么时候大婚?”
“主子,十五。”
“我要在这之前,见到这位擎王府世子妃!”
“主子,这……怕是不好办。那是擎王世子的女人,而且是在京都,这要劫人,难度实在是……”
“本皇子自有妙招。”
“主子,可现在这个时机,我们备战了那么久,眼下差不了多少天就准备与大楚彻底撕破脸皮了。主子若是被别的事情分了心,去做那么冒险的事,这过后的战局……”
“时非晚是岑隐的弱点,逮住她,再等潞州沦陷,到时候,是双喜临门。”
“主子,潞州……”
“放心,潞州这条鱼,过不了多少天,本皇子一定会吞下!”
……
“阿萍,流衣,你们都是潞州的是么?”
翌日,时非晚早早的起了床,三丫头给她梳妆时,她忽地问道。
“姑娘,是。”流衣跟阿萍齐声道。
时非晚这会坐在梳妆台前,手里拿着一张地图。
流衣好奇的道:“姑娘,怎地忽然看起这个来了?”
“看看。”时非晚道。
她以后是要跟着岑隐的,这些地图看看总不会有差的。
“这里是潞州。”时非晚手指忽然指了指一处地,道:“好地方,有山有水,易守难攻。”
“姑娘,山多了高了也不好。山匪盛行。河天风那批人,不就是那儿出来的。”阿萍忙道。
只她语气有些小心翼翼的,透着一股子紧张。尽管,她尽量的想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欢快一些。
“倒是忘了,那批土匪崽子,也是潞州的。”时非晚道,忽地放下地图转向阿萍,目光直直的看向了她。
“砰——”
时非晚这忽然的望过来,却是将阿萍吓了一大跳。她手中的梳子忽地砸了下来,接着扑通便往地上跪了下去,“姑娘,姑娘……”
“呀?你这是怎么了?”
麦丫惊,“怎么满头大汗。”
此时时非晚也才发现,阿萍此刻满头的汗,身上还有湿润的痕迹。脸上的表情也颇不自然,看上去像极为紧张似的。
而她刚刚这忽然跪地的举动,似乎是被时非晚给吓到的。
“你怕什么?”时非晚问。
“姑娘,难……难道……”
“难道什么?”
“难道你不是在怀疑奴婢吗?”阿萍瑟瑟发抖。
原来,阿萍这会一直这么紧张,是因为擎王府之前发生的那件岑隐中毒的事件!
那衣服出问题地点是在伯府。为了查这案子,刑部也是派人来伯府时非晚的院子中查过的。这几小丫头都被带去问过话,自然都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