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朕特令擎王府婚宴于五日后从简而办,钦此!”
高公公宣读完,将圣旨一收便看着时非晚道:“县主,接旨吧。”
时非晚眨眨眼,却是没有反应,只是看着高公公。
“慧安县主!”
“臣女接旨!”
高公公再叫第二声时,时非晚才应了一声。
接过圣旨,站起,时非晚还不等高公公再说句什么,便已问道:“荆州有变?何谓荆州有变?”
后头一块儿旁听的下人们,这会儿面面相觑着,眼底亦满满惊疑,似都不大敢相信他们方才所听到的,
只此惊疑而是针对于事件的突然的,却并不是未曾听懂圣旨内容。
荆州有变?
天哪!真没听错么?
这句话,这里的人都听得懂为何意!时非晚同样,她不是听不懂,她反问同样是因过于突兀罢了:
有变?此词用在西部边地,说得就只能是——
荆州有战役兴起!
可……
荆州,有战?
突然有战?
“县主,可是觉得实在是突然?”高公公回问。
时非晚点点头。怎么可能不觉突然!
“可不是嘛!”高公公满脸是气愤与担忧:“今儿早上才收到的战报,就是万岁爷,也被吓了一跳,听到战报后,万岁爷眼皮子都没再眨过一下,可将咱家给心疼坏了。要知,昨儿万岁爷心情还好着,高兴着呢。
你说,怎么会突然就发生了这种事?
本来西边形势,近一年来已经缓和了不少的。他们西凉人要打也打不过咱,便是有虎狼之心也暂时不敢随意再兴战斗了的。连和平契约都是签过了的。
咱虽知他们不可靠,但也不怕他们。可哪想,就在几天前……西凉军竟忽然夜袭了荆州。而且,不知怎地他们人数翻了整两倍,供给跟武器也完全不缺了。
这不,荆州州守被攻了个猝不及防,又寡不敌众的,那荆州,两天之内便已失了半城,如今岌岌可危已面临沦陷。除此之外,荆州附近两小城这两天之内已全部落至了西凉军之手。
荆州地势特殊,易守难攻,有与西部几座重要却易攻的城池接壤。荆州若是失守,西部好几座城池便都岌岌可危了。
可惜,西边离京都过远,便是战报加急,也还是延迟了好些天这些才刚刚传到京都来。
这不,这荆州出事虽好些天了,可战报今儿才至京都!万岁爷也今早上才知。
只今儿这战报一到,朝堂上可完全翻了天了!万岁爷的脸今儿都是雪白的,问了好几遍传消息回来的军官才敢确定这事是真的。”
高公公越说脸上的神情越是紧绷惊骇,停歇了下又道:“那荆州,地势太过特殊,那是绝对都不能失的!
发生这么大的事,万岁爷今儿都快气晕过去了,哪还顾得了其他事。
只这些年来我大楚时不时的便有战事生起,军士损失严重,如今万岁爷能够想到的,最适合又有大可能力挽狂澜的,就属擎王世子了。
所以……”
“所以,皇上就只得将世子爷提前调去西边支援了?”
时非晚皱着眉,眼底满满是疑思,似乎还正在理着刚刚听到的这一长串的话。
字面上,她当然听懂了。高公公的话其实很简单,总结起来便是一句——
就是西边突如其来发生了诡异的战事!
是的!
诡异!又忽然!
时非晚听懂了。然而此刻她眼底仍旧堆满了疑惑:确实是突然过头了!
她身处闺阁,倒的确不怎么了解边地情况。不过倒也知道西凉跟大楚关系一直很严峻。而之前自己在擎王府时,岑隐就跟自己说起他婚后不久就要被调去西边,这也能说明:西边一定不怎么安稳,战争是随时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