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前面说的固然是原因。这一点,却是最重要的一个原因。
时非晚不能肯定岑隐是否会信自己。可她可以确定,她要是喊了冤,他一定会想救自己。
只这个关口,荆州战事告急,几天后他得离开,时非晚实不忍在这个时候将这么大的麻烦推给岑隐。
时非晚觉得岑隐会让自己用那空白圣旨救自己。可她不想,那空白圣旨对擎王府太重要了,她不能自己用。而且为了那个女人用了那么重的东西,太不值。
那么若非要查,她也不能让岑隐这个时候为她奔走打点,没准还会影响奔赴荆州的行程以及影响战事。
总之,她此时回去,她必然喊冤,她但凡喊冤,岑隐必定会管。他一管,荆州事必受影响。
皇上若怒,此时有人站出来替战的话,岑隐因关切她非要留在京都,那么……那时还不得不交出兵权去。
当然……这只是可能,岑隐会不会为她疯到那种地步时非晚也不肯定。
所以……
索性,她便让岑隐认为她是真的逃婚,真的可疑不可信好了!
大伤了他的心,他才不会有多大可能因为她而不顾荆州那么大的事。
若他仍旧还有救她之心,她逃离在外,这个时期岑隐也有时间派人去收集证据慢慢查。
同时,包括自己,自己在外没入牢,才有机会自己去查一切!只有这种命运稍微掌控在自己手中的感觉,时非晚才觉得稍有那么一些安全感。
想着,时非晚便又想到了什么。忙调转马回去将那两黑衣人的尸体给捡起来放在了马上。她此时瞧见了一条大河。然后,便奔马走至大河旁,将两尸体丢了进去。
既然想让岑隐恨她暂时不为她的事操劳安心去荆州,那么,就别让他发现自己杀了“圣莲宫”的人?
“姑娘,那……那咱岂不是要赶紧藏起来?”麦丫听明白了,忙问:“这怎么藏得起来。郡主出事,万岁爷必然下令搜查。”
“我自有办法。”时非晚说。
蓝天的那本易容术,她已经看完了。正好,现在可以派上用场!
“姑娘,那现在我们去哪儿。这是京都城外。要查案子,不是得城中才更能了解情况吗?”
“没隐好身份前,现在回不了城。”
时非晚道。
说完,便驾马往前奔方一条小道奔去……
她得先找到材料,易容!
……
大致两时辰后。
傍晚,一家客栈中。
一“男子”两个“女子”此时正坐在桌前,一同吃着桌上的小食。
这三人,正是时非晚与麦丫流衣。
时非晚此时的装扮,只怕是时满墨来了,也绝认不出她来。且会深信不疑的认为,她就是“男子”。
时非晚的脸用一种特制凝胶做了伪装,再加上化妆,涂抹黑,她此时已经完全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就连胸前也有材料做了伪装。就算有人摸,手感也与男子无异。当初蓝天这手法,还让时非晚大为惊艳过。
材料都是今儿蒙着脸从各种地方买来的。这会儿还没有张贴搜人的告示,所以时非晚去买东西时没什么人起疑。
而此处,是临近京都的湘城。
麦丫流衣则是妇人的装扮。没办法,二人太矮了。时非晚觉得三个矮个子男人太引人注目了。
当然……她自己的身高在女子中并不矮。但麦丫流衣在女子中也属矮的。
于是,二人便扮成了她的小妾。虽依旧是女子容颜,可却也绝对不是当初的模样。
“姑娘,咱这样能行么?我当才听到外边传出了消息,说是万岁爷大怒,下了通缉令,要将姑娘抓回去来着。”
流衣此时实在笑不起来。
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这外边的城中都有通缉令了,可想而知京都城中这事儿引起了多大的波涛,引发了多大的圣怒。
“在外是险,回去更险。倒不如一搏,只是……婚宴是办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