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沐熙,你丫是不是有病。把老子挤哪去了。几日前老子便被你挤过一次,还没来得及揍你,你现在还敢来,老子新仇旧帐跟你一块算!”
时非晚第二日一觉醒来,就见毕天高连挥了沐熙好几拳。原因就是:沐熙睡觉时一直往他那一侧挤。沐熙几乎完全占据了毕天高的床板,毕天高落到了跟云殊挤一片领域的地步。
“干嘛呢,留点气力打蛮子行不。不就睡个觉的事,唠唠什么。”沐熙丝毫不羞愧。
只这会一瞧见时非晚醒了,便朝她望了过去。
“寻过卫爽,跟他说了?”时非晚也看向了他。
“说了,他昨儿夜里直接去寻了张铁海。一个新兵,面子竟然还挺大,张铁海竟也见了他。不过我也不知,那张铁海信没信。”沐熙说:“不过,昨儿我还去见了营长”
“你昨儿就去了?”时非晚眨眼,“不用这么急吧。
“没办法,营长被毕天高这臭流氓给吵醒了,亲自过来揪人的。我便顺道跟他说我回来了,也提过你了,说你受伤了却还活着。奇怪的是,高飞竟没问我为何在外漂了三天,也只是训我们夜里太吵闹。却是没再罚人,真是奇怪,竟突然变这么慈了。”
沐熙回。
毕天高这时一拳扣在了沐熙脑门上,“你他妈才臭流氓。你要不大半夜杀回来,老子能吵吗?”
沐熙回了一拳后懒得理他,忙站了起来。见时非晚这时也站起穿好了盔甲。沐熙忽然伸出了手去,一物便直接塞进了时非晚怀中。
“干嘛?”时非晚低眸,立马发现沐熙塞过来的竟是一把漂亮的匕首。
“你似乎用这个更合手。”沐熙道:“你先用着这把,以后自个儿打到合适的了,再还我。”
说罢,似怕时非晚拒绝似的,一溜烟儿立马就闪了出去。
“想逃,没门!”毕天高一把握过旁边的长枪,立马也随之追了出去。
这会儿快到早训时间了。沈凡此时刚好也准备好了,过后也提步走了出去。
云殊这小子容易疲惫,喜赖床,每日都是起得最晚的那人。以往他起来时房里必然没人了。
但这会儿,一起来准备穿衣时,却是见时非晚竟还在。一愣:“阿石,你今天怎么这么晚,平时不都是第一个吗?”
“等你呀。”时非晚回。
“等我?”云殊满脸疑。
只却是见时非晚忽然行至了自己面前。
云殊抬起脑袋,挠挠头,心底想着莫不是自己脸上有花。结果就听得时非晚忽问道:“云殊,你可是真想从文,当官?
“是啊?你这不是废话?几个读书人不想。只可惜……”
云殊话未完,却是见时非晚忽然拿出了两物来递给了自己。他登时一怔。
“这块令牌,你拿去给高飞看,就说,镇威老将军曾经与你有过一面之缘,且给了你这块令牌,说是往后你可以凭此令牌,去投奔于他。高飞会同意放了你的。
你出去之后,不必去寻镇威老将军,凭此令牌,跟这封信,去京都,去镇威将军府寻将军夫人。老夫人膝下有一孙,乃是京中名士风衡先生的门生。老夫人必然也有法子,让风衡先生收下你。”
云殊瞪大眼,盯着时非晚。过后又瞪大眼,盯着时非晚递过来的东西:
那是一封信。跟一张令牌!
那令牌……
“京中镇威将军的。”云殊先是接过了那令牌,这下眼瞪得更大了。猛然一抬头又瞪着时非晚:“你是……
时非晚不语,只问:“你想要的若不是这个,我便收回了。”
云殊的反应果然相当不慢,立马伸手将东西给接了过来。仔细一看后,他喃喃道:“我早知……早知阿石你身份必不寻常,只却未想到……”
云殊过往也注意过时非晚。那般谈吐气度,怎的可能真是个贱籍。只却是未想她竟……来自京都!
“你的身份,阿石,我不问你。”
云殊抬头,想了想。消化时间竟是出奇的快,过后,他主动提道。
他果然聪慧。
一个跟镇威将军府扯上关系的,最后会用贱籍的身份来到这,可想而知这其中有多少故事。
而这一张令牌跟这封信,不止是给了云殊一个机会。也等于透露给了他一个本不该被透露的秘密。
此不单单是一个机会的恩惠,更是一种难得的信任!
“阿石,谢谢。这个真的可以让我成为风衡先生的门生吗?”云殊竟也没有怀疑东西真假,也没问东问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