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看似笑着维持着平静的丫头,实际上心底充满了彷徨恐惧,不敢回去面对人的流言蜚语吗……
时非晚沉思着,心底有些担心。
她抬眸,又瞧向那毕天高,却是见他此时已经开始问人要起姑娘来了:
“快把你说的那绝色姑娘唤出来给爷瞧瞧啊。”
“哎哟,毕爷,马上马上。时机就快到了,马上呢。”
“时机,什么时机?”毕天高不耐烦的问。
“拍卖的时机呀。”哪想楼中的女子说:“很快,就会有人将那姑娘带上来,到时候,毕爷尽管出价就成。出得高,她今夜就是毕爷您的了。”
女子这话一落,毕天高炸了,“拍卖?你他妈不是说就是留给老子的吗?”
“就是留给毕爷您的。可别人家的爷要是瞧上了,咱也不能坏了规矩啊。毕爷出的价钱要是高,可不就是留给您的么?”
“靠!跟老子来这套……”
“哎呀,毕爷,别恼,别恼!您瞧,人来了……”那女子被毕天高一吼,还是惊出了一身汗来,只她回头瞧了瞧某一角落,立马又放心的笑了,忙用手向毕天高指了指那方向:“毕爷您先瞧了人看她到底值不值再恼也不迟。这不抢手的,肯定也不是好看的姑娘。”
毕天高一瞧人来了,还真也顾不上恼了,当下就顺着人手指方向瞧了去。
时非晚也好奇的看了过去。
这种楼中,拍卖姑娘的事她也不是头次听到了。倒未想,今儿个自己也能撞见这种事。
“哎哟,小公子原来不是钢铁呢。小公子若不急着回房,瞧瞧也好,我保管,小公子瞧了不会失望。”时非晚旁边的姑娘见此笑得花枝乱颤的。
哪想,她话音刚落,便见时非晚黑了脸,语气十分不善的问道:“你们从哪里将她带来的!”
时非晚这一声,戾气十足,更含上了杀意。
某姑娘嘴角的笑意一敛:“公……公子……怎么了……”
“说!”时非晚怒问。同时,一伸手,竟是将那女子往怀里一揽,做了个与她亲昵的动作。然而那女子脸色登时大变:因她感觉到,有什么冰寒的东西抵在了她的腰部。
那是锋利的匕首!
“公……公子……”
“说。”时非晚重复。
她这话是对着女子说的,然她的目光,却是落在了另一方向——那有新姑娘被带出来的方向。
这烟雨楼也有高台之类的布置,平时是用来表演歌舞或是展示姑娘的。而时非晚此时所瞧的方向,正是那高台之上:那他们所说的要被带出来拍卖的女子,此刻,就已经在高台上了!她不是走出来的。她被关在一笼子里,已陷入了昏迷。她身上穿着简单的农女装,素颜朝天,未施粉黛,头发也只用一根木簪子扣着。
然便是如此,还是能让许多人第一眼便得到判定:绝对绝色!
“啊,真是个美人!“
周围,已经响起了男人们的惊叫声了。
“我出一万两!“有人甚至直接叫起了价格。
高台之上,除了笼中的女子,还站着一位中年女子,她便是这烟雨楼的老鸨,姓金。金妈妈这会笑容格外明艳,忙道:“各位客官别急,且听妈妈我介绍介绍。这是楼里新来的姑娘,叫落雁。“
“妈妈名字取得好,沉鱼落雁,说的就是她。“男人们附和。
对于女子的来历,以及她为何被关在笼子里还昏迷了的事,他们却只字不问。
能来这地方的男人,对于这样的事心里都是有数的。他们素来只贪玩乐,对于姑娘们的来历,从来都是心照不宣不予过问。
尽管,谁心里都清楚:这种楼中不是所有姑娘都来历清白!贩卖姑娘以及逼良为。的事也时有发生!而眼前这农女模样的姑娘,明摆着就是绑来的。
只不过……他们并不会过问这些。反而,很多会因为这个而兴奋。因为,头天弄来的姑娘,一定是真正干净的。而且,身穿农女装,也肯定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惹不来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