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周福替自己去见岑隐了,露没露馅儿……
……
时非晚还在山间睡了一夜。
她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日上三竿了。
时非晚寻了一处山泉,弄了些水清洗过后,又随意吃了个随身带着的干饼,便又往营地的方向走了去。
接近营地时,时非晚在外悄悄打量了下,只却没有立马露面走进去。
她敢断定,太后的人正满金州的搜寻自己。太后应也会防着自己来寻岑隐,所以这军营门口,必已布满了太后的人。
此时若便这样大摇大摆的报身份报家门,说自己是时非晚要求见岑隐,便很有可能直接被太后的人带走。落入太后手中,便是自己还有常太医的帮助这张底牌也容易受胁出乱子使不出底牌来。
总之,她是得进去。可她得安全的进去见到岑隐!而不能在路上便被人带走了!
只是……她此时已不是石狗子的身份了。穿着这身女儿衣,如何进得去呢……
时非晚想着,倚在一处隐蔽的角落里待了会儿。
起初她待得还算安逸。只过了会后,却是听到东门口不远处的守兵们聊起了天来:
“你们瞧见那京都的时家姑娘没有?美不美啊到底?”
时非晚先是听得其中一人问道。
“我错过了,没瞧到了,就瞧见了一处背影。不过,那身段,还真是窈窕妙曼,似个仙女。”
“哎,我瞧见了,那哪只是似个仙女?不论其心,只说其表,那他娘的就是个仙女!你们是没瞧见,那脸蛋……反正,老子做梦都没瞧见过那么好看的。”又一人情绪竟几分激昂的说道。
“当真?”
“骗你们做何?我的天你们是没瞧见,那等姿容……我现在总算明白为何擎王世子会被迷惑了。”
“只可惜,这么美的人儿,昨夜被太后擒住了。”
“她蛇蝎心肠,毒美人,那是活该!可别忘了,天成郡主还是她刺伤的呢。”
“……”
守兵们的议论越来越激,隐在一处墙角树后的时非晚,却是越听神情越发的不对劲起来。
她浓眉一锁,眼底已是掠过了一抹疑:
什么叫做“昨夜被太后擒住了”?
这些人,字里行间的那位美人,说的是自己吗?
可是,自己没有被擒,也没有在他们面前出现过?
昨夜,女子,时非晚,被擒……
时非晚忽然一抬眼,一抹愤怒的情绪乍起。也是瞬间,她混浊的眸子变得清明起来:
不好!
时非晚心道了声。
莫不是……
那老太婆除却那逼迫圣旨之外,同时还设了一别的陷阱?
时非晚?被擒?
自己肯定是没被擒的!
这儿的守兵们也不会无端议论方才这些!
那么,昨夜若真有女子被擒,不是自己便必然是别人了!
可偏偏说是自己,便必然是有意引导的!
而能达到的目的,显然而然的便是:欺骗岑隐,自己落在了太后手中!
而这个,岑隐若是信了,太后能达到的目的便多了:
其一,试探岑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下落;
其二,试探出来后,岑隐若是信了,便可拿此来胁迫岑隐或是乱他分他的心;
其三,还能凭此直接问责岑隐!岑隐有皇上的那一道派他来北边捉拿自己的圣旨。可如今期限快到,他没抓到自己,而太后却抓到了。
太后便可以将这放大,说岑隐办事不力直接提前问责于他。
总而言之,自己落在了太后手里,此条,岑隐若是信了,那……
可岑隐会信吗?
时非晚担忧时,便又暗自想道:他应该也能猜出此可能是假的!
岑隐可没那么好糊弄!
想到这,时非晚又稍松下了一口气:反正,她现在要去见他了……
正想着,时非晚这时又听得门口传来了议论声,且,话题已是换了:
“干嘛呢?放我出去。”
“你才干嘛呢?不懂规矩啊?有令吗?没令营中是随时可以出去的吗?”
“那她为嘛能出去?”
“她是灵昭郡主,你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