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痕迹是谁造成的,时非晚哪能不清楚。
不过,岑隐对她下药,时非晚自也不会只想着他是图个色而已。
这是哪儿?肯定已经不是金州了!岑隐这个时候给她下药,时非晚想,他是估算着自己一定不会乖乖的随他走呢。而他,必是打定了主意非带她离开不可。
大土匪!就没见过有男人追女生时对女生下毒药的!
而且……
时非晚使了使劲,竟觉她压根儿也没几分力气。她能感觉自己一定睡了很久,一般**药这会儿早应该药散了。她现在这状态,明显还正中着药。大体是让人提不上内力或者体力不支之类的药吧。
“岑隐!”
时非晚掀开帐帘,胸腔内实忍不住汹涌起了恼意。
“县……县主……”
只帐外,时非晚却并未瞧见岑隐,只有一位嬷嬷闻声惊讶的转过了头来忙看向了她。
时非晚见那嬷嬷容颜瞬间愣了:“樊嬷嬷?”
樊嬷嬷,时非晚认识的人!
是的!时非晚此时瞧见的这位樊嬷嬷,正是她以前在京都时,在擎王府擎王妃身边瞧见的那位!听说,擎王妃视之几乎如亲娘的那位!
“县主,您醒了。”樊嬷嬷的惊只持续了短暂的一瞬,忙端着一杯水朝她走了过去。
时非晚挑着一线疑弧瞧向她:“樊嬷嬷?这是京都么?”
樊嬷嬷哪能不知时非晚在惊疑些什么,忙道:“不是。县主醒来就好,县主先喝水,老奴再跟县主慢慢详说。”
“嗯。”时非晚点点头,确实渴得很,接过水便猛灌了一口。
樊嬷嬷瞧着她,神情也变得有些恍惚,道:“数月不见,县主的性子还是如此独特。”
时非晚喝完水将杯子递回,道:“嬷嬷说吧,岑隐呢?”
这不提岑隐还好,一提他,樊嬷嬷脸色就不好看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念叨了起来:
原来,岑隐离开西边的事,京都早就无人不知了。皇上是补救的给他秘密弄了封圣旨,可是擎王府一家子,哪能不知这是他家那不省心的世子爷擅作主张的。
这放着正事撒手不管了,这么大的事擎王妃这位母亲听着,哪能不被吓出一身汗来?更何况之后又闻太后往北边去了。
这不,太后去了,她其实也去了,只不过要比太后晚了几天罢了。
三日前,岑隐领着时非晚离开金州后,一路奔赴西边,在此处……也就是时非晚现住的这里,吉州,落了脚。
然后,十分不幸运的……碰着了他家老妈!
或者说,是某位王妃听说了金州那些事后,专门就在这吉州派人盯着等着然后一知岑隐入吉州,就自个立马寻上来的。
擎王妃还没来得及去金州,可传报消息的探子可是千里马日夜赶行的,更何况岑隐出金州领着那么多人速度可不快。因此,金州军营那些事,发生后没多久,擎王妃便收到了消息。
听闻自家儿子带人离开了,她估摸着速度,专门等在了这必经之地吉州。
这不,岑隐被自家老妈盯上,一落脚,碰着了熟人,便不得不放开时非晚,被老妈叫去听训话去了。
樊嬷嬷则是请王妃亲自拨过来照看时非晚的。
“县主睡了三日了。”樊嬷嬷这时说。
“世子何时回来?”时非晚听到樊嬷嬷的一般论述,头疼的问。
她并没有说要去给擎王妃请安之类的。一来她并不是这类人,二来,时非晚此时压根儿也不想见到擎王府的人。除了岑隐,擎王府一家子对她怀抱着恨意当是肯定的。尤其是那擎王妃:天成郡主是她什么人?
亲女儿似的存在,如今,只怕她恨透了自己。
时非晚久不对岑隐松口她许诺一定会嫁给他,也有这层原因在。
“世子爷去王妃房里整一个时辰了。”樊嬷嬷忙说:“老奴这就去王妃房里瞧瞧。世子爷若知县主醒了,一定开心。”
樊嬷嬷态度倒算不错,瞧不出多少对时非晚的恶意。说完见时非晚点点头,她便立马走了出去。
樊嬷嬷一走,时非晚瞧了瞧房子里的布局,心底估摸着这是住在了客栈。
既是客栈,擎王妃的房间,应不会远。
只过了好一会后,樊嬷嬷并未回,时非晚也未等来岑隐。
倒是中途门被推开了一次,一位丫鬟走了进来,一声不吭的端上了一些吃的然后就又退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