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隐何等人,哪会听不出时非晚的言外之意来:的确是放在明面上的美人计!没有委婉,没有拐弯抹角!
是的!
时非晚直接丢下了一个谈判下来!
岑隐听懂了,然后……
他觉得自己瞬间就快疯了!
不可置信不敢相信的情绪在他眼底瞬间惊起骇浪来,他听懂了,只却还是不大敢相信的问道:“晚晚,何意?”
他不大懂那句“今夜便什么都可以”,或者说,是压根儿就不敢相信:什么都可以,那么……到底是能可以成怎样?
“世子之前对着一个中药昏迷的人,难道没觉得心有不甘么?”
时非晚又轻声说道。
她的手此刻已经解开了岑隐的衣服,道:“世子三日前问我可是厌恶你,三日前我便想回答世子的,自然不会。”
岂止是不讨厌,她分明也是动心的,她又何尝舍得岑隐!
时非晚心中苦涩的想着:此时之举,或许有美人计之故,但何尝,又不是她因不舍岑隐,而自愿如此呢?
今日之后若能再回金州,与岑隐,或许真要数年后再见了。
时非晚从来就不反感与岑隐亲密。只不过过去,她的确害怕自己**,所以不敢过份允他,也不敢主动回应多少引诱岑隐。可现在,她觉得自己反正已经**了,便也实在不需要顾忌了。而且,还能就此顺道弄来避子汤……
岑隐此时头炸开了似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却压根儿不知是被惊喜还是被紧张所致。时非晚压根儿不厌他……岑隐听着这忽如其来的话,除却那一起一伏的胸膛之外,整个人瞬间再次定型成石。
回过神时却还是不大敢相信的问道:“晚晚说今夜什么都可以,可是指……”
“世子想要我吗?”
轰……
时非晚轻声新丢下的一句话,瞬间让岑隐失去基本的智商了。他几乎都忘记了时非晚是有条件的。
此时猛地翻身而起,岑隐哪还能想别的事,立马便掌握了主动权的将时非晚覆在了身子下,被子一拉,二人便被裹入了其中……
只,大致是一刻钟过后,被子便再次被掀了开,岑隐一个轻翻,便将时非晚抛得远远的,滚至了床沿边,背对向了她,胸膛仍旧一起一伏的剧烈起伏着。
“爷是个不择手段的,今日应了晚晚,明日也会反悔。”
岑隐深吸了口气,这时忽然说道。
“那世子为何不继续?”时非晚侧身,脸色胀红的看着岑隐的后背:“既不择手段,刚刚为何不装作答应我?”
“可晚晚不让。”岑隐无力的道:“晚晚不是说,让爷去拿解药。”
“我疲。”时非晚哀怨的回:“世子自己吃那药试试,浑身无力,又如何能……”
说罢,身子直接移至了岑隐身后再一次抱上了他:“世子,真的很不适,我……
岑隐一个猛地坐了起来,登时下了床去。
时非晚抬眸看向他,只见得岑隐掀开帐帘后便行至了一处柜子前,打开柜子,又打开一处有锁的箱子,那箱子里边,竟……竟全是一些药瓶子。
岑隐打开其中一个瓶子倒出一颗药来,又行至时非晚跟前。
只,他却是忽然将药丢进了自己嘴里。
时非晚愣了下,正想问他吃药做什么,却是见岑隐猛地覆下了身来,而后:唇贴上她的唇便将一颗药送至了她嘴中。
“……”
这……这难道是解药?
“爷可以给晚晚解药,但去金州,还是绝不可以!”
岑隐这时道:“只是报酬,爷还是得要!”
“唔……”
……
也不知大致是过了多久,总之,天由白转黑时,时非晚才从床上撑起身子坐了起来。
“晚晚可恢复气力了?”
岑隐伸手正环着时非晚,低着眸子眸色柔和的正看着她。二人的脸颊此时都胀得通红。
时非晚低着头,竟压根儿也不敢抬头瞧岑隐。羞怯到了极致的模样,这在时非晚脸上绝对还是头一次。
“爷刚才可没将晚晚怎么样,应是恢复了不少。”岑隐笑了下,道。
时非晚不吭声,嘟起嘴来。
岑隐伸手,忽然抚了抚她的嘴。这一动作坐下来,时非晚登时头发丝都红了,一把拉过被子就盖在了自己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