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她现在露出的疑点真的已经不少了。但时非晚还是笃定:没多少人敢往这个方向猜!
不是他们笨,而是他们的思想太受这个时代所局限了!他们,基本不会往这个方向猜!甚至想都不敢想!
“好。”言蹊闻言也赞成,只却又道:“那你要回金州吗?”
“养养伤就去。”时非晚这时想起了一事,继续问道:“季将军怎会说石狗子是慧安县主的恩人?你教他这么说的吗?”
这事儿在金州军里不是秘密,不过漠州军可不知。但时非晚想起,言蹊遇金州军时,听自己提过此事。
“嗯。”言蹊点头。
“谢了。”时非晚由衷的道。语气里没有丝毫因以前的事而对言蹊存有芥蒂。因她知言蹊过去无论做了什么出发点都是好的。换作自己是他大抵也差不多。
“不过小事。”言蹊闻此声眼瞳再次低了低,唇角竟是绽出了一抹笑意来,先前因担心时非晚记恨于他而累积的羞于见她的郁结一散而空。言歌龄龄惊奇的发现,言蹊的语气竟是前所未有的轻柔。
“这个,是你的。”
似又想到了什么事,言蹊这时竟又从身上掏出来了一物来,朝着时非晚递了过去。
时非晚看见时,脸上立马现出了骇然来:“这……这是……”
“七彩玲珑镯,我知这个是你的,我在山上捡的。”言蹊回。吉州那一趟,他知岑隐为她夺过此物。他当时上擂台,其实也是想夺此物。因他那夜里见她瞧见此与时眼神有些发亮。
“你确定是在山上捡来的吗?不是另外买的?”时非晚不信。
因为此时眼底那一枚七彩玲珑镯,是完整的!
可她分明记得,呼延炅将它给斩毁了。
“是。”言蹊很确信的道。
“……”时非晚眼底全是不可思议之色,忙接了过来,仔细一瞧,那的确就是岑隐送她的那款镯子。可……可怎么会复原?
此也太过玄幻了!难不成此物是从哪个玄幻时代穿过来的么?
毕竟,那材质很是奇特!
时非晚心中波澜不平。只她立马便想到了一事来。她是穿来的,而天成郡主还遭过重生之事,这些本来就很邪门了,多出个邪门之物,又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遂又立马恢复了几分平静,忙将那镯子好好的收好了。心中暗想若此是什么玄幻世界的东西便也不可能是她能参透的。反正,她只当之是岑隐的定情信物便可了。它能回来,于她而言总归是天大的好事。
“死笨蛋!”
那厢,龄龄心底实忍不住嘀咕了起来,恨不得狠狠扇言蹊一巴掌。擎王世子送她的东西这榆木脑袋竟然能将之送回去!简直气死她了!
言蹊却不想对时非晚怀多少城府。但也不想过多言那镯子之事,便又道:“我去审审她。”
言蹊提起了地上的药女来。他这会最为关心的也是此事。因为这会威胁到她的安全。虽然……他此时并不想离开这……
不过,这药女再不带出去就要死了。
“等等。”时非晚却是又唤住了他,忙道:“我还有几个问题要问。我昏睡多久了?金州潞州那边可有新的战报收到?”
“三天。”言蹊这才答道:“未有,天虞沟之伏便杀了一天一夜才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