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便是:时非晚需要一个训练场。
一个,她自己设计的训练场。
当然,细节她还没有完叙述清楚,可
不过,大体她想要一个怎样的地方,她还是叙述清楚了。
“好。”岑隐哪敢不点头。
“还有,我底下有一支土匪群……”时非晚又笑了笑:“世子爷帮我先收了他们好不好?他们是匪,有案底不好进队里。反正你都背了这反名了,招兵买马的现在都不用顾忌了,都可以大胆直接做了呢。”
瞧着时非晚环着自己的纤细胳膊又紧了一些,岑隐心神直醉哪会说出一个不字,忙又应了一个好字。
“世子爷不意外?”时非晚忍不住问。
“当初在京都时绑晚晚的那群吧。”岑隐说。那些人他当初没有剿,本就是猜出了她有留他们之意。
“嗯嗯,是。”时非晚现也不忌讳与他谈这些,说了一遍这些人的藏身地址,又道:“当家的叫河天风,他底下人还算不得多。不过,我觉世子可以去联联其他的寨子呢。河天风说,大抵能集个几千人。”
岑隐一听的确有些心动。战时缺兵,管他是不是土匪,能用便成。
“还有……”时非晚竟还有说的,道:“既然缺兵,世子觉得,我们训出一批死士来如何?”
“死士?”
时非晚点点头:“大楚国不乏穷凶极恶之徒。大罪大祸身负死罪的极凶罪犯,有清白家人且被他们心系者,许他们家人好处,无家人者,也可许他们生命。屠蛮子多的,则可获得赦免机会,世子爷想想,这会是一个怎样的结果……”
岑隐双眼一湛:“战,是他们唯一的生路!”
时非晚忙点点头:“这军中之人,便是再怎么勇,也多还是怕死的。但是若是身负死罪之徒,许诺他们一条生路,他们必会奋死而战。因为屠蛮子多,便能得到赦免。他们留在牢中的结果只有死,上了战场却能搏一条出路。勇杀军敌,于军中许多人来说意味着死,可于他们来说,意味着生门!”
将死之人入死场寻生门,这能逼出人何等的战力!
时非晚瞧岑隐双眸湛湛,便知他大抵是被自己说动了。
“晚晚此意很好,可却并不好办呢。”岑隐揉了下她的脸。将死囚犯搞出来,而且不是一个两个,是一群。此涉猎大楚律法,没有上面那位的允许,没有一些官员的配合,是不大可能办到的。
“难办才需世子爷办嘛!”时非晚开始无耻的使起了美人计,将脑袋埋进岑隐颈间依赖的说道。
“……”岑隐还能说什么。
别说他本就觉得她的主意很好。哪怕这是一个馊主意,这般阵势之下他一阵晕眩除了点头已完不会其他了。
时非晚眼睛一亮,在岑隐再次点头后不忘再给个甜头,踮起脚尖很主动的在他脸上吧唧了下,道:“世子爷真好。”
“晚晚别跟爷来这套了,否则爷迟早得栽在你身上。”岑隐明明很得意,却故意说道。
“哇?还没栽呢?我以为世子爷早就已经栽了。”
“怎地可能!我是夫,妻当以夫为纲!”
“夫纲?世子爷有吗?”
时非晚笑得花枝乱颤。但也没再与他打趣多久,便穿衣洗漱去了。
等完了这些,她走出院子时,一身银装着身,手握银色战枪,哪还见得半丝的女儿娇态。时非晚这时回想起在岑隐跟前愈来愈不对劲的自己,都开始怀疑是不是她被什么附过体,怎么两者之间能切换得这么自如了。而且一见某人,她怎愈来愈不像她自己……
“石帅!”
时非晚至练武场时,练武场中已经集满了人。她早,但按军中规定,军兵们需比她还早。而且,都已经集队完毕了。
队里此刻鸦雀无声,都在等着前方人的开口。
“今日不训兵,把所有人都召来。”时非晚面向众人,唤来张铁海后,却是直接说道。
“啊?”张铁海怀疑自己听错了,“所有人?”
“是。”时非晚很肯定的说。
张铁海想许她是觉得蛮子速度不会有这么快,这才点了点头,吩咐人去办事了。
这练武场中集着的人,自然不能是金州部。因处在战时,所以,一些熟练的老兵现在都守着城,时刻都不能松懈,哪还有空隙来受训。
也难怪张铁海方才觉得吃惊。因为把守城兵部调来,是很危险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