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所有人心中又如何能不明白:其实已经不需要再“难道”了!真相不是已完完的摆在了面前吗?
“皇……皇上……”
未有军中众人的迟钝,百官们几番不可置信过后,反应却依旧相当的快。
一行大臣立马站了出来,纷纷跪地,忙便说道:“皇上,天呐,竟有这等荒唐事发生!我大楚的国律可是被这女子给贱踏了个干净。您可千万不能被那什么木兰诗给蛊惑啊!且先不说天成郡主刺杀案她是否真的含冤,单说她逃离京都之事,此也是抗旨不遵的大事!通缉令是真的,她潜逃离京,倘若用一个受了冤便将此罪掩盖了去。那么,往后但凡是通缉犯,都可以用此由不遵国律。这位慧安县主纵然有千万种说法,但国律便是国律,更之便伤国之本,饶之不能服众。
更何况,她竟……竟还行了这么多大逆不道之事!女子不得从军,此乃扰乱军纪的大死罪!如此多的死罪负其身,若轻易赦免,于国于民于军,可都说不过去!”
“是啊!万岁爷,国律乃是治国之本。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别提这时非晚不过是一个女子!”
“况且,微臣认为,此女之言绝不可轻易信之。她自己都说了她是圣莲宫宫主的徒弟,既如此,又怎可能与圣莲宫没有任何关联?没准她从军,便是为了因小瞒大,夺取万岁与军民的信任,等掌兵权之后,再行那谋逆的大事。一个圣莲宫宫主的徒儿,又犯了条条死罪之人,怎可以掌整个楚北的兵权!”
“天呐!还好此事今日被戳穿了,不然往后,还不知会出什么事!”
“皇上,如此扰国律犯军纪的罪女,万不能饶之啊!”
“皇上……”
这群百官许也被时非晚给刺激到了,一个个还未被点名,发言便已相当的踊跃急切。似乎此事伤到了国之根本,不快些处理好整个大楚便会遭来大灾祸般。
而且,如此多的官员,清一色的,竟是反时非晚的,竟没有一个站出来替她说话的。
朝中那般多的大臣,就算是大头多是心向着娘娘的,但总也应该有些万岁爷的心腹才对。但眼下……时非晚可没瞧出有。
也不知是被动还是主动,万岁爷带来的随军官员,明显是一批娘娘的人。
“你……你是时非晚?”
只也是此时,清一色反时非晚的言论里,忽然起了一道不大相同的惊叫声。
一位年轻的姑娘行至了楚皇身后,瞪大着嘴指着时非晚,“你你你……你……你也太能折腾了!”
时非晚扫过去,撞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九公主!
此时这姑娘似乎比以前还要放肆跋扈了,没个正经形态,一副完被吓傻了的模样。
“父皇!”
九公主之声响起时,又紧随上了一道与诸臣不同的声音。
一道白色身影自人群后走了出来,忽然随大臣一起跪在了楚皇面前,道:“父皇,国律是人所撰写,国律虽应无情,却也不可顽固毫无变通。慧安县主此事非一般犯律犯纪之事,自不能一概而论。若说伤国之本,儿臣认为,石元帅潜逃,于国无害,倒是楚北战争重伤了我国之根本。石元帅自从军以来,战蛮敌,破敌谋,守金州,夺楚城,此功之重,儿臣且想问问,诸位大臣中又有几位能及之?
诸位大臣一口一个乃是为了国民,自个儿行的惠国利民之事却不及慧安县主半分,还义正辞严的非要逼死一个功臣。儿臣斗胆问诸臣,这楚北的土地,你们愿不愿意再退给蛮国?儿臣还想说,民才是国之根本,石帅呕心沥血日夜守城,若便只换来了个被赐死的结局,儿臣想说,军民之心,皆会寒成霜雪。况且,楚北之战未完,我楚朝如今也需要石帅。名将不可多得,难道女子便不是我楚国之民,不可为国效力么?”
男子声音清亮,说话时还冷戳了许多大臣好几眼。
时非晚此时吃惊的抬头看向了他……
那男儿她怎可能不认得!
三皇子!
她穿来第一天穿上了婚服,本是要嫁之的那位皇子!
后来……后来虽又与他见过几次,不过却也没有过太多交集了。
时非晚这会属实是没想到,第一个站出来为自己说话的,竟是那位与自己有过许多狗血误会与纠葛的三皇子!
说起来,此人倒也算不得坏。当初欺她,不过是以为自己被骗时的人之常理。
“三皇子,你此是何意?什么石元帅?皇上可是提他为元帅了?她那帅印本就不是圣上所赐,算不得数。再说了,三皇子此言,可将我楚国说得也太无能了些。难不成,没一个女子。我楚国便守不了家国了么?大楚能守住金州,能夺回潞州与泰城,靠的是楚北千军万马。
皇子方才之言,将这守城破城之功归于一人所有。才是让我楚北战士们心寒。”一名大臣立马辩驳道:“当然了,三皇子你这半年来一直在各地游玩,自是不懂国事,说些小儿之词倒也怪不得你。且三皇子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儿,过往对慧安县主,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