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见着时非晚时,训兵的八位将军同时停下。
时非晚点点头,望了一眼军拳不停的楚北诸军,忽然扬了一下手。黑压压的人群这才集体竖静了下来,纷纷看向了她。
时非晚便是不让他们停,他们今儿的训练其实也完不在状态上。其中有不少早就想冲进时非晚的帐内问些什么了。只不过想到时非晚受了伤,又有亲兵阻止,才一直忍了住没好去打搅他。
方才她一出现,早有人想直接喊出什么来。这会时非晚主动喊了停似乎终于要回应什么了,众军急切的心情总算是稍微缓了一些。纷纷看向了她,唤了声:“元帅。”
只时非晚一眼望去,刚要说些什么,却还是听到有心急的汉子大声喊了起来,道:“元帅,漠州军中,出现了马疫,严重吗?是什么原因?是不是因为权争?咱这战还要打吗?咱还能打得赢吗?”
那汉话的汉子尽量想让自己平静,可说着说着脸上还是胀得有些通红,喊到最后青筋竟都爆了起来。所有人都能感觉到那股子愤怒。
但此愤,倒也不是对着时非晚的,而是因马瘟之事引起来的。
“是啊,元帅……”
汉子这话一喊,一些人因为过于急求答案,也随他大声喊了起来。
竟有不少激动,而且心中仅凭猜测就觉得这事儿一定是真的的汉子,不等时非晚回答,直接就道:“元帅,咱这战不打了!”
“元帅,这战,咱不打了。”
“不打了,不想打了。”
当然,此类的声音倒也不是部,可也听得出绝对不是少数目。有些倒也不是真的不想打,而且也决定继续打。可这会儿就是想用这样的方式,喊出他们心底的愤怒。喊出他们的应对,也希望引起上面的注意,能重视他们的心声。
很显然,时非晚此时就是这个“上面”。
“我也不想打了。”哪想,时非晚这会儿竟是回了这么一句。
这声下,楚兵们一怔。
只却是又听得时非晚道:“那不然,咱回去?”
这一句反问,楚北军瞬间沉默了下来。喊不打的声音也瞬间消淡了。众人一时间出现了繁杂又难堪的神情。
说不打了只是说说而已,只因他们心中有着大愤。可若真的不打了——
他们怎么甘心啊!
如何甘心!牺牲了那么多才走到这一步,这个时候停下,谁能甘心?况且,对蛮子的恨愤并未终止。打,他们愤怒,打得一股子憋气。不打,亦不甘心。
时非晚瞧着喧哗的队伍总算是竖静了下来,神色这才严肃了不少,道:“若不退,依旧在此地驻营,呼延炅的北戎军马随时都有可能主动夜袭。你们告诉我,你们真的想退吗?”
时非晚瞧着喧哗的队伍总算是竖静了下来,神色这才严肃了不少,道:“若不退,依旧在此地驻营,呼延炅的北戎军马随时都有可能主动夜袭。你们告诉我,你们真的想退吗?若是退,现在我们便应该启程回金州。否则,留在这里,随时都可能被迫迎战。”
时非晚瞧着喧哗的队伍来,神色退,依旧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