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成郡主一出现,便径直走进了公堂。不多会过后,云殊亦走进了公堂。
与他同队的还有一些其他的官员。其中还包括了一些得到了旁听权的朝臣:譬如岑隐,又譬如敬王府敬王之类。只这会儿竟还未见时非晚。昨儿个闹腾着要上状书的沐熙也暂未见露面。
这阵仗一起,百姓们的喧哗声已是更甚了:难不成,刚刚这位大哥之言为真?
“郡主,怠慢了!”喧哗之中,这时云殊已走上了最前头的高座,一看下边天成郡主,便笑道:“实在是郡主涉及此案,知此案一些过往,本官依法办事,不得不召郡主前来。”
接着又道:“来人,给郡主赐座。”
众人见此,这才一笑,了然的议论道:“原来只是盘问!”
“郡主是此案的受害者,昨日定北女侯那出戏也牵扯到了敬王府,自然得寻郡主前来问话。”
这般一议,不知不觉便渐渐安静了下来。一个个好整以暇的瞪看着云殊,不少人一副检验作业的架势环起了胸,那眼神,似乎齐齐在说:“哟!瞧这小白脸,毛长齐了没有!看你怎么审!看你能审出什么花样来!”
“咳……”云殊乃是工部之人,还是头次见这等场面。这会儿摸着案板一时间心抖了三抖,不多会后竟还挂起了一抹一丝也不严肃的笑,道:“来人,传齐屿!”
不多会后,一个男人被带上了前来。。
“齐屿?”
这男人一出场,静默的百姓们瞬间又静不住了:
“齐管家?建安伯府那位?是他吗?”
“好像是嘿。我见过,就是他!呀,不是说逃跑了一直还没被抓到吗?难道逮着人了?”
“齐屿抓到了,那这案子可不就好审了吗?”
“哇,有看头!齐屿竟然抓到了!那审他不就完事了!”
“郡主。”只众伙未想到的是,云殊这会竟是将视线转向了天成郡主,问道:“郡主,他,你可认识?”
“不认识。”天成郡主摇摇头
云殊干净的眸子眯起了笑,“那这封信,郡主也不认识?”
云殊派人呈出了一封信。而后,道:“念!”
一名随从打开信封,念道:“郡主,鸳鸯亭中一会——齐屿!”
此念一止,信被铺展开面向了众人。围堆在此的百姓们环胸的胳膊肘忽然一落。
“郡主既不识,昨夜为何出现在了鸳鸯亭中?而且,还与这位齐屿,相会了!”云殊又笑道。
此问声止时堂外再次一寂。
“此信是我的。”天成郡主沉默了片刻,接着才答道。
“我敬王府中也有一位仆从,叫齐屿。一月前,他因蒙了点冤,被驱逐出了敬王府。我心中不忍,相助了他一些事。昨日,他确实写了一封信前来,说要见我。我……”天成郡主竟罕见的支吾了,“我……确实有些事,所以去见了他。”
“但郡主见的,可是他哦!”云殊笑着一指齐屿。
“我也不知为何成了他。”天成郡主摇摇头。
“深更半夜,便是敬王府真有一位仆从,写给郡主这么区区几个字,郡主就去见他做什么?”云殊转而又道:“郡主之言实在好笑,哪有堂堂郡主深更半夜去见被赶出了王府的仆从的!而且,郡主当时还穿了一身黑,鬼鬼祟祟的。”
“这……”天成郡主再次一支,“此事……”
“郡主有话直言。上了公堂,难道还想隐瞒!”
“咦……”问话进行至此,场外已实在没办法再维持安静了。百姓们打量云殊的目光一收,已惊奇的看向了那位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