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此是何意?”一起身,岑隐自然想也没想便跟了过去在时非晚旁边坐了下来。
只神情却是异常正经,道:“晚晚当爷是什么人了。此时是谈正事时间,晚晚若……”
“世子,你说,天成郡主指控阎大人贪污枉法,只是为了收人心,给我下套吗?”时非晚却已直接进入了正事主题,眸光视着岑隐。
“这个……不好说呢。”岑隐一见时非晚话题瞬转,无奈一笑,只想了想,倒也不敢不认真答此,道:
“天成此诉,定会引起朝廷的轩然大波,民怨四起,若再闹大一点,往后,直接动摇朝堂百官政权也说不定。此举,可对晚晚下套,但引炸民怨,还能起一个更大的作用,便是动摇朝堂百官根基。天成行事,不会不考虑后果。”
“世子是觉得……她不会不知她控诉阎大人贪污枉法之事,会牵扯出阎大人,甚至会牵扯出许多朝廷官员来。她知后果,却还刻意如此。除非……”时非晚眉头低锁,又道:“除非,除了我,她本就想摘了阎大人之流。”
岑隐视线转向了时非晚。
“她若倚靠阎大人之辈的朝官,便绝不会动他们。她既动他们……”时非晚双眸猛地一抬,手中的书忽然放了下来:
“此一声‘贪污枉法’牵涉朝廷百官,后果非常人能承,若只是为了收服人心,与我作对,她行不来这事。要动朝官,要么,是她真的有意为民,要么,便是朝官们亦与她利益相背。世子觉得,她是有意为民吗?”
岑隐双眸一定,脸色一肃,久久未答。
“世子……”
“晚晚,我得出门离京一趟!”不知猛然间忽然想到了什么,岑隐眉间愉色一敛,忽然站了起来,竟是顺手便要去拿挂在床头的外衫。
只伸手间双眸又扫至了时非晚,手一顿,转而放下手又坐了下来,一把便将她拉入了怀中,揉着她的脑袋便要低头吻下。
只时非晚忙躲了开,抬起头一脸愤愤之色,“离京?不是说今儿个门都不会出么?怎么你不仅要出门,还要离京?”
岑隐无奈的指了指她的额头,道:“谁让晚晚不说别的,把这些堵心之事搬出来。
“我不说,这些堵心之事也放在那,赶不走亦驱不散。”时非晚的眼神已柔和了不少,扬起眉眼,又问道:“世子要离京,是要去西边吗?你莫不是觉得天成……”
“她与圣莲宫有关,圣莲宫是逆派,如今她竟还花起了心思动朝官。不管这个动机说出来有多不可思议,爷都不得不防。”岑隐肃然道:“哪怕是咱多想,防亦是得防。爷需要兵马!就算不是她,如今这民怨,朝堂变天之日指日可待,爷也需要兵马!”
“但你不是说今儿个绝不出门吗?”时非晚将脑袋一偏,忽然去拽起了床上的褥子。
只要往自己身上裹来时,却是被岑隐一把丢了开,紧接着是低低的沉笑之声,道:“爷只问一句,晚晚穿成这样,只是因觉得舒适,还是……”
“舒适你头,你这屋子里凉死了!”时非晚气愤的一脚便要将某人踹出去。
岑隐却一把抓住了她踢来的足,一抓住竟便低头吻了上。时非晚耳朵一燥,岑隐轻轻一用力已再一次将她抓入了怀里。神情间带着不尽愉悦,笑声明显,道:“如此说,晚晚真的是为了取,悦爷?”
“废话!”
岑隐笑声更朗了,“看来,晚晚比爷还会装。”
快滚吧!时非晚双足一用力气再次踹起了人,道:“早滚早回!”
只岑隐纹丝未动,一个大力狼虎似的反将时非晚推平至了塌上,自己往她身上一落,笑道:“晚晚送爷一程。”
“不送!”
“口是心非!”
“我虽是为了取,悦世子,可没说是现在!总……总得再晚一点。”时非晚咬起了牙,“况且,世子不是一直喜欢看我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