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
“老大……”
身后群兵们却忽然齐齐站起,时非晚耳边,忽然落来了虽然嘈杂可其意却是接近的齐问:
“元帅,那京中有人诬你谋逆卖国呢?”
此似乎是一句忍了许久的反问。嘈杂声在此问过后,身后莫名渐渐而寂,吃吃喝喝之声已无,喧哗之议亦忽止,所有人似乎都在等待着前方之人的一个回答。
时非晚步止,眸色一顿。只刚要回答,竟是听得身后再一次又响起了人声:
“元帅若是洗不清,便不必洗!这京都朝堂,这楚朝之民,若让人寒心至此,逆了便逆了!”
“逆了便逆了!”那一声过后,身后人声竟沸。
“住嘴!”只沸声方起之瞬,时非晚一个扬手,已立马打断,回道:“以后,万事慎言!”
话罢,什么多余的回答也没有,跨开步子,只径直往外而去……
不必回答!
因为,他们本不是要她的回答!
一个“诬”字,已示信意!
一身反问,仅仅只是为表信意!
军中诸人对朝堂本就心有太多怨念。谋逆之事,对军心伤损不大。可若是叛国之事……此本应是对军心的彻底冲击!
跟随谋逆者,逆了便逆了,不过因忠与义!
可跟随叛国者,逆了便逆了,此……实在不大可能发生!
所以,此一声“逆了便逆了”,只是因一个“信”字!
因信她绝不可能是叛国者,所以,才敢义愤填膺的砸下如此逆天之言!
舆,论如此又如何?似已有证据又如何?似能寻动机又如何?他们——
信不了!
因为,只有他们,伴随着时非晚经历过那一段最艰难的岁月——
主帅只为权,他们走不到今日!
“为守护而战,故不畏不惧!”
此乃他们当初的信仰!
也是时非晚当初的信仰!
因为这个,才至今日!
仅凭这个,便可攻破一切舆,论!
外人不懂,可是他们——
是她带出来的楚北新军!
他们懂,所以问之不求答案,只为示一“信”字!时非晚懂,所以被问并无回答,便连公堂之上只言片语的解释也没有!
“你们听说了吗?楚北军可不得了,打小老百姓了!”
时非晚步子缓缓踏出兵部的地盘时,途中听到了少数几句还未部传开的小老百姓议论。此时,快至玉衣坊中,恰好便见邱浅又一次走了过来。
“主子,事情办好了!几位大人聚在了玉衣坊中,非要见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