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时非晚点点头,一边往玉衣坊的方向走去,一边道:“今日楚北军中生了点事端,有五个百姓受了伤,你去给他们送一些赔偿。不必避讳任何人,也不必避着人。”
“是!”邱浅应声,又见得时非晚竟从身上掏出了一份早便写好的奏折来,道:“此奏折,务必在今日,送至宫中!定要亲手送到万岁手中!便说,此乃急报,万求万岁重之!”
“是!”
吩咐完这些,时非晚才一人走向了玉衣坊中。
“砰——”
“定北女侯好大的架子!难不成还以为自己是女皇了,可以一手遮天吗!”
时非晚一入玉衣坊,便听到了几声“砰砰”砸桌子之声。玉衣坊婢女见着正主到临,一副解脱之色,忙道:“侯爷,那几位大人都快把店给砸了。”
“砸了不要紧。去算算损失,凡客人入店,砸了店,自然是要收赔偿的。”时非晚丢下一句,肃脸上瞬间化开了一抹和善的笑,朝着楼上某雅间中走了去。
“砰……”只才至门口,一只花瓶便直接朝她砸了过来。
时非晚斜身跨入门内,花瓶连衣角也未曾碰到一丝。倒是一现身,雅间内几张中年男颜更加崩裂,差一点就要亲自奔上来揍人。
只可惜,一眼便瞥到了时非晚腰间搭配着的那把银光短刀,此可是她的成名兵器!便是这女子一人来会见一群男人,又有谁敢跟这样一号女煞神动起手来!
顿时,一张张脸憋得更加铁青了。其中刑部右侍郎司大人率先开了口,道:“定北女侯可真是春风得意!既掌兵权,又嫁了个如意郎君,如今,怕是皇上陛下也比不上了。毕竟,陛下都不敢做这等明目张胆软禁重臣内眷的事!哼!”
“不过是我家母妃好客,多留她们待了几日,何来软禁之说?司大人可要慎言!说错了话,给本侯扣下不该扣的帽子,司大人那娇滴滴的嫡女可是要不乐意的,万一出了什么事……”
你将我家大姑娘怎么样了。你——”
“司大人不必着急!我说了,不过是留住几日!”
“你好大的胆子!明日本官便……”
“你便什么?弹劾我?哦,对了,忘了告诉大人。今儿夜里万岁爷会生病,明儿个万岁爷怕是上不了朝!”时非晚道:“这几日,都上不了朝!”
“胡说八道!万岁爷今儿还好好的!他……”
“万岁爷偏巧偏爱于我,我说他上不了朝,就上不了朝!”时非晚一边心念着方才让邱浅送出去的奏折,一边颇有自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