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待时非晚踏入堂中,堂外也依旧安静。
“女侯,请坐!”时非晚一入堂中,便立马有人替她搬来了一条凳子。
侯爵见官自不必下跪。况且如今那“嫌犯”二字可还未落下来,加上此案虽重审但时非晚当初的罪已被空白圣旨所全免,她堂后自然无需下跪。
时非晚不客气的一坐,便道“云大人,请问吧!”
“定北侯,本官问你,这个假的齐管家,可是你的杰作?”云殊问“他,可用了易容之术。”
时非晚往地上瞥了一眼。正当众人想着她大抵要狡辩之时,不想时非晚点点头便道“是!”
这话实在出人意料
“她?这是承认了?”百姓们惊道。
“定北女侯招了!事情果然如此!定北女侯果然陷害了天成郡主!”
“可她怎会直接招供?”
“哦?如此说来,你是用了这假齐管家,来陷害天成郡主了!”云殊又问时非晚。
时非晚未答云殊,只却是莫名其妙的忽然喊了声,“起来吧,阿风!”
众人一阵头懵。一时还未弄明白那“阿风”喊的是谁时,竟是见得地上躺着的某“假齐管家”的尸体,陡然睁开了双眼来!
堂内与堂外瞬间惊起尖叫
“诈尸了!诈尸了!”
只见得那“尸体”睁开眼后,又站起了身来,一拍衣袖,俨然一个活人无疑,竟又对着时非晚行了个礼,道“是!主子!”
“活……他是活的!”终于有人反应了过来。大白天见鬼自是不可能的!而眼下唯一的解释只能是——
“他没死!”
“不是说自尽了吗?”
“怎么活了?”
“假死?怎么回事?”
“定北女侯若是真的为了让这假齐管家受不了审而杀了他,为何又是假死?”
这下,堂外百姓们全不敢随意发言了眼前这一幕似乎将他们之前自以为是的自信忽然给掰断了,此案子转瞬被拉入了一种更加悬疑的状态里,似乎已完全不是他们能看清的了!
再看那定北女侯的神态,依旧定若静水,稳似泰山,毫无虚态,哪里有半分干了坏事被戳一戳穿后心虚的表现?
“这……”云殊似极为惊讶,“你这是……没死?”
“大人。小的阿风,乃定北女侯手下之人,确实假扮了齐管家,也确实没死!假扮齐管家,也确实是因受了女侯所托。”忽然活了的某“齐屿”道。
一边说,一边又重新跪了下来。
“既没死,又为何装死?”云殊问。
堂外百姓们听到这却又敢发表自己的看法了“大人,你不知道他装死吗?他的尸体不是你派人验的吗?”
“大人,你分明是知他装死的吧!”
“大人,你让他装死,此举用意何在?”
“咳……”云殊听到这干咳了声。好吧……尸体的确是他派人验的。阿风装死,他的确知晓。
至于阿风为何装死……
“大人,此事说来话长。容我从那天晚上假扮齐管家说起。”阿风却道。
“说。”
“那天,确实是女侯让我假扮了齐管家,又让我写了一封信,托人给郡主送了去。
那封信,就是大人从郡主手中得到的那一封,约郡主来鸳鸯亭中一聚的。至于我家侯爷的目的天成郡主若是赴约,就可以向大人们证明,她与建安伯府齐管家相识!不管我是不是真的齐管家,只要她赴约,都可以说明她与齐管家相识!”
阿风说到这,堂外终于又惊起了吵闹。使得他不得不停了下来。
“天呐!这不就等于说是,天成郡主去鸳鸯亭中赴约,果然是定北女侯的手笔么?”
“定北女侯果然利用假的齐管家,陷害了天成郡主!只是……他不是说他自己是女侯的人吗?怎么反倒自己向我们戳起了定北女侯用的这手段?”
“大人!”阿风只好提高了好几个分贝。堂外听到重吼,又因为想听到接下来的故事,才暂时强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