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
竟然正是那位刑部的阎大人!
除他之外,其实此时此刻,随太后而来的队伍里,百官来了大多数。只不过因“谋逆”之事不便放在明面上说道。所以这群人穿着不起眼的便服一直隐在后处观摩事态发展。
“定北女侯。”
阎大人走出之时,所有人不可置信的抬起了眼,竟是见得他几步奔了出来,竟忽然拱手说道:“大楚是皇上的大楚,本官,同意女侯之言!”
“姓阎的,你疯了么!”
太后身后立即传出了惊骂声。太后的脸色瞬间黑成了墨炭。
然而,继阎大人之后,人群里竟又出列了不少男人,而且,此列:竟清一色的乃是朝堂的重官!
若有人昨日去过玉家坊的话,此刻大抵能够认出来:这些重官,清一色的都是昨日时非晚邀约进玉家坊暗谈过的那些文官!
以阎大人为首!
无论哪一个,他们之中都有家眷被封在了擎王府!
若太后是强盗,那么,时非晚早已经先一步强盗过了!
“你们——”太后显然没想到局势会如此发展,尤其未想到带头的还是她平日里最信任之人。脸色这下实在已淡持不住了,气得指着阎大人胸膛直鼓。
阎大人等一些大臣的忽然叛变,此也连带着与他们氏族相关的一些相关大臣犹犹豫豫之下竟也随上了他们。时非晚一笑,忍不住问道:“阎大人,想通了?”
“昨日女侯说,这楚北兵权,你若握得稳,我们当如何?”阎大人一抬头,叹着气道:“女侯的手段今儿个老臣算是见着了。如今女侯想也已知道,我们会如何了!”
不单单是因家眷如今落在擎王府的手上。更是因……此刻阎大人一等怎么也觉得时非晚输不了:是的!良禽择木栖,这个女人太可怕了!不过一堂案审的功夫让他们已知,近期的风评也好还是案审一开始对她的不利也罢,实则其实都全在她的掌控以及预料之内。
她说那楚北兵权她丢不了如今便依旧在她手上。她成竹在胸说什么似乎什么事总能依她所估而发展。
畏惧已让他们不敢不降:是的!他们就是怕这个女人!她本就是一个传奇,历史似乎本就是用来铸就她的传奇的。此刻,他们甚至都已相信不了她身上会背负上一个“输”字!
“我我我……我们也降!”
这些大臣的归降瓦解了太后在朝坚不可破的政权权利:此兵变就算成,哪怕万岁爷今儿个直接翘了,没有了足够坚固的官员支持率,那么下一任登基的皇子是谁便有了变数。可以说他们的归降使得这场兵变变得似乎已没那么大意义。
太后胜率大幅度下降。见此势,一些心中犹犹豫豫的护军们终于没能忍住了,一个个也跟着往时非晚的方向撤了去,兵器开始不要命的往地上丢。
“噗……”太后见此一幕直接吐了血,连忙说道:“这时非晚不过是在糊弄于人,擎王府今儿定没有兵马过来,你们敢降,定要后悔!”
只已有了降势,有重臣带头如今又还有多少人会矢志不渝的跟着她。
“一!”时非晚“一”字落下之时太后身后已寥寥无几。时非晚瞅着差点栽倒在地的太后,一举长枪,道:“娘娘,现在该轮到我了!楚北军有多少亡魂,今日,本侯便以魂祭,以血祭血!楚北军听令,万岁爷以及这京都万众不是要阅师么?今日,那也让万岁爷跟整个京都城的人瞧瞧,咱楚北新军,到底合不合得了格!”
“以魂祭魂,以血祭血!”楚北军哪需时非晚带动,枪杆子早已握了起来,转向后望向了那一众圣莲宫南派:杀这群人,主子总不会再拦了!
“变阵!”
沐熙一声呵令,楚北军阵营已在瞬间有所变化。两面竟是忽然冲出了一支骑兵来朝着身后的圣莲宫南派夹抄了过去。那数万人马,转瞬之间阵营转换的速度,以及此刻似坚不可破的势头,让太后身后一些还没降的护军们再一次打起了鼓,竟又有不少开始放下兵器撤出来——
太可怕了!
如果说时非晚之前那番话或许是恐吓人的话。
那么此刻,楚北军阵起之时,阎大人也好,还是其他随众也罢,心中那点子犹豫与悔意瞬间已变得坚定而毫不迟疑——
这个选择绝对是对的!
狗屁的能拿捏时非晚!
就算岑隐今日来不了,只打楚北军,他们也绝对赢不了:人数稍占优势又如何?人家那是一个整体协调作战,阵营作战能抵北戎铁骑,不知已演练过多少遍了!
人家之前不战不过是觉得他们的命不值得他们拼命!若真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