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来啊,过来!来~~~”
吴世勋对任一招着手,那神情和语气异常的温和亲切,和他之前给人的粗犷豪迈一点都不一样。
任一战战兢兢的走过去,“师傅,你想干嘛?”
“嘿嘿~~~我想干嘛?你说我想干嘛,干你老母啊!”
吴世勋砂锅大的拳头,对着任一的下巴就直攻击过去。
任一心里一直有防备,居然在最后一刻,险而又险的躲了过去。
来不及露出庆幸的表情,对方的拳头急如骤雨,不停的攻击而来,他躲得了一时却躲不了一世,最终还是挨了一顿胖揍。
从院子东头打到西头,狼狈的摸爬打滚。他才刚收拾好的院落,瞬间又是一片狼藉,满院子只听得任一哀嚎惨叫的声音。
有那路过的门人弟子听到动静,却是没有一个敢上前来看热闹。吴世勋在宗门里的恶形恶状,早就人尽皆知。
初始还有人不信邪,趴在墙头上往里凑,时不时还拿些酸话去挤兑吴
世勋,然后,有的倒霉蛋很不幸的被他徒手撕裂,其墙头草已经有一人高了。
这样残暴的杀戮,按理来说,已经可以把他称之为魔头,不能称之为人。
也不知这个太壹宗的掌门人是怎么打算的,非但不追究他的责任,还把他的地位抬得很高,做了一宗长老。
即使是个光杆司令长老,那也是万千弟子羡慕的对象。
吴世勋的院子里,已经很久没听到这样的追逐打闹得声音。即使心里八卦的小人人,疯狂的叫嚣着让这些弟子们去围观,理智却是让他们走得快点,更快点。
生怕晚了一步,就被里面的人拽住了。
天黑的时候,任一无力的靠着门板坐下来,他浑身破烂眼神呆滞,就像个惨遭蹂(。。)躏的破布娃娃。
一个胆子大些的年轻人,悄悄的摸到他身旁,小声的询问着,“兄弟,你这是第一次被打吧?感觉如何?”
任一没理他,只是呆呆的看着远处。那人看他不发火,料定是个脾气温和的,随即一屁股坐到他旁边。
“唉……现在知道拜师的重要性了吧,眼睛不擦亮一点,就是这样的后果。”
这个人似乎有满肚子垃圾要倒,也不管任一想听还是不想听,继续唠唠叨叨个没完。
“想当初,我也是这姓吴的徒弟,刚开始,看不出来他有什么不对,就感觉是个豪爽粗犷的人,他对我这个徒弟也挺好,很大方,从来不藏着掖着,我呢,对他也很感恩戴德。”
“事情的转机,还在那一天,姓吴的带我去野鸭湖历练,途中遇到一个宗派弟子,那人手段阴险毒辣,我们只是中途停下来喝口水的功夫,就着了他的道。”
“姓吴的整个人就像是被人换了个马甲,要多凶恶就有多恩。唉~~~真是一场噩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