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瘦男人大惊,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女子倒向了雪地里。
“秀娘~~~”
消瘦男人踉踉跄跄的跑到她跟前,取下那把要命的剪刀,不停的按着那汩汩流出的血液,“秀娘,你别死,我错了!我不该打你,是我没本事,是我窝囊没保护好你。”
“你给我醒过来好不好,我不会嫌弃你的,我们以后还要生很多很多的孩子,我们会白头到老,没有人拆散我们,绝对没有……”
消瘦男人绝望的喃喃自语着,眼里一片空洞,泪水如瀑无声流淌着。
都说死者为大。转眼间就死了两,那些围观的人却是都闭上嘴,不敢再多说什么,生怕刺激到里面的人,要是再死上一个,这罪过可就大了。
任一浑身有些发凉的走在路上,已经没了之前看热闹的心态。他还是把事情想得理所当然了些,以为不过是小戒大惩,无伤大雅。
却不想,人世间有很多事,充满了变数,谁也说不准,即将会发生什么意外。
在没有绝对力量之前,人在命运跟前,渺小如蝼蚁,哪里能掌控得住事态的发展?
就在他陷入沉思的时候,他却不知道,有一丝荧光在他的经脉里
突显了一下,就缩了回去。又接着突显了一下,又缩了回去。
如此反复几次后,那经脉里虽然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但是那壁垒处,却轻轻的附上了一层肉眼可见的荧光。
只不过,这光在经脉里,除非有透视眼,否则谁也不会查看到。即使看到,也不会有人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自古至今,几十万年的修行生涯,修行文明更替了几千代,从没有人见到过这样的异像。
身为当事人的任一,自己也感觉不到,他除了有些意兴阑珊外,和平时没有分别。
他怏怏不乐的往回赶,却见一大群弟子乌央央的冲着他而来,他躲闪不及,不由自主的被人潮卷裹着,向着一层弟子练功的广场奔去。
这里的弟子没有什么独门独院,他们吃的是大锅饭,睡的是大通铺,师傅是共用的,总共有十人,五个负责讲解,五个负责演练。每一万个弟子各配一个这样的师傅。
这个广场占地十分的大,足足有几千丈宽,被匠人铺上了整齐划一的巨石板,抬眼望去,有种直通天地的错觉。即使是练家子,从东边跑到到西边,也需要一盏茶的功夫。
这里足足能容纳下五万名弟子同时操练。此时因为过年的关系,却是杳无人迹,空荡得只剩下滑溜的积冰,却是没有人清理。
任一被人裹带了去,底盘不稳哪里能站得住,瞬间就像匹脱缰的野马,飞速向前滑去。好死不死就刚好扑倒在一个女弟子脚下。
女弟子本来也走得不稳,这么一番碰撞,四仰八叉就向后倒去,正好坐在任一背上。
“啊啊啊啊!!!牛氓啊!!去死去死!”
“老娘的便宜也敢占,你怕是活腻了!”
女弟子气愤的跳将起来,对着任一的头颅就一顿猛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