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旨意带有强烈的约束力,一旦界灵白术碰触了,就会遭受到此界的毁灭攻击,顷刻间就能灰飞烟灭。
当那个白色光圈套牢了白术后,任一才突然有了这种明悟。
界灵白术哭丧着脸,
“嗯嗯嗯~~以后我都听主人的,再也不敢了。”
打死也不敢了,这光圈特别邪门,他根本就不敢碰触一下,这样的念想才冒出来一点点,光圈就能很灵敏的探知到他的意图,收缩对他灵识海的束缚。
只是轻轻的一下,他就有种痛不欲生想死的感觉,如何敢再去试探。
任一原本还想给界灵白术来个十条八条的规矩,此时一看,发觉自己颇有言出法随的能耐,这界灵整这么多规矩,会不会给弄成个不敢思维的木头?
“咳咳,先就这样吧,暂时就给你订这条规矩,以后的,咱们再说。”
“对了,你说的那个界主令牌在哪儿呢?为何我从来没有过?”
他从蒙天那里得到过鸿蒙大世界的令牌,却是没见过自己这个小世界的,作为一个主人,他真的很无知,也很汗颜啊。
白术是个小孩子,这注意力很快就被转移,并没有太纠结自己头上带了个“紧箍咒”。
“主人……我也不知道具体在哪里,只在此界东南方的草地上,被两个灵宠见到过一个神秘的符文标记,也许,你可以从那里得到启示。”
“东南方向嘛?”
任一若有所悟,一个起步,已然驾驭着蓝魅飞了过去。
第一次全力使用灵识,探查这一区域,以往他的修为不高,对于此界只能一步步探索,并不能投机取巧。
因为一直被杂事缠身,他也就胡乱扫了一遍而已,并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同。
此时再来看,其感知能力已然大不一样,这探索到的信息已然大不同。
“原来这么简单吗?我以前都干啥了,居然错过。”
任一蹲下来,在一块草皮上扒拉了一下,很快就露出白术所说的那个符文标志。
手指触摸在上面,细细描摹了一下,就见那符文标志灵光一闪,破土而飞,快速旋转起来,由簸箕大小,逐渐浓缩成巴掌大小,然后自主掉落在任一的手掌心里。
它的样子,和那鸿蒙大世界的令牌有些相似,都是个规则的八边形,唯一有点细微的区别处在于,其花纹有断层似乎没画完一样。
任一好奇的把两块令牌东拼西拼,居然在一个地方把两个令牌拼凑到了一起,密丝合缝,完美无瑕。
“原来,这些令牌上也有小秘密,它们难道是被人为打碎的吗?就是不知道全部拼齐了会有什么变化。”
因为这两块令牌已经紧紧粘糊在一起,任一使了很大的劲儿,才把它们分开。
令牌已经认主,这使用方法自然浮上灵识海,却是不需要他人传授。
任一掐诀施术,很快,就在其见到令牌上浮现出一层光幕,却是出现了鸿蒙大世界里的众生百态。
这一块令牌去的是鸿蒙大世界的,此时这个世界还没有天黑,时间走得极为慢。
他饶有兴致的查看起每个地方,很快就找到了之前被带刀侍卫们拖走的残疾男人。
此时的他却是没死,不过和死也差不了多少,被几人残暴的施虐了一番后,被丢弃在一个乱葬岗上。
其身旁停留了无数冥鸦,正俯视眈眈的盯着他,似乎在等待他咽气的那一刻,好大快朵颐。
对于这样的结局,任一并没有过多的同情,能肆无忌惮伤害席墨这样一个弱质女子的男人,本身就罪该万死。
他只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而已,镜头一换,却是切换到了另外一边,那个不愿意再担任护卫一职的带刀侍卫首领,以及他那一群手下,正聚在一个大厅里,似乎在商量什么。
镜子只能传递一个模糊的画面,却不能联通声音,任一不懂唇语,自是只能胡乱猜测。
这群人看起来有些生气,又有些激动,甚至有几个拍桌子拍板凳的,最后却都在那个首领的调停下,达成了共识。
任一看着这群修为很高的人,各个都是神王境巅峰,在这样的大世界里,面对普通界民可以作威作福,但是……
他得意的一笑,遇上他的那群师弟可就不好说了,他们已经被他全部提拔到了圣王境,随意拉出来一个,都能彻底碾压这些人。
一个大世界,有十来个圣王坐镇,想必已经绰绰有余,他自然就可以抛下他们,继续自己的虚空傲游。
想到这里,他看了看这个稍微有些人气的小世界,还是太过荒凉了一些,且人员也太少,有些闭关锁国的状态,并不太合适人长久居住。
他能携带他们一时,却不能携带一世,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好去处,而鸿蒙大世界正好能够磨练他们。
巡查完鸿蒙大世界,却是终于轮到归灵小世界。
对内没什么看头,也就只有那四颗圣树,正在发芽,离枝繁叶茂还有很长一段时光,也不知它们的成长需要什么,这都过去好几年了,还是没啥变化。
任一现在比较想知道的是归灵世界外面的虚空,那一千号修士对战的场景,不知道结果是如何。
镜头很快被打开,然后他诧异的发现,那艘巨大的飞舟早已经失去了踪影,虚空里似乎已经走得干干净净,一个人影也没有。
拥有了这界主令牌,就能探知到很远的距离,当任一随意扫了一个偏远角落,准备收起令牌时,却发觉到那里似乎有些不对劲。
“咦?这个石头居然会动?我没看花眼吧?”
任一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把镜头扫了回去。
事实是,那块看起来像一块无依飘浮的巨石,真的动了,甚至,还露出了一截光溜溜的小腿。
“这块石头成精了吗?居然长脚了,真稀奇!”
他也就是随意感叹一下,并没有往别的地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