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怕啥,他能走那条路,咱们也能走。”
任凶现在是个小姑娘形象,身手矫健,想要爬上房梁借助一下弹跳力也就上去了。
任屠有样学样,也很快就爬了上去。
剩下凤无思倒霉催的不能化形,这个高度对于她来说,难度不小,她还只是个雏鸟,那嫩翅膀上只有绒毛,没有长出羽毛,如何能飞翔,急得只跳脚,时不时还冒出了几句稀奇古怪的话,也没有人能听懂,猜测其意思的话,大概就是在骂人吧。
整个过程任一都看在眼里,面上不显,在心里却一直憋着笑。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清脆的敲门声,“公子睡下了吗?碧瑶有事相询,还请行个方便。”
任一对小鸡做了个手势,提醒她藏起来,别被人抓了拿去炖汤喝,随即起身去开门,
“碧瑶姑娘,这天色太晚,孤男寡女不方便,有事咱们不防明日再说。”
“公子何出此言?咱们修士何时还会在乎这些俗世礼节?”
任一皱眉,“话虽如此,却也不能让人随意诟病了去,还是……”
“哈哈……此界我说了算,谁敢嚼舌头?”
碧瑶不管不顾,强行的钻了进去,“再说了,你可知,这里是我的厢房?”
她大摇大摆的做到了桌边,一脸好笑的盯着任一。没提防那门边角落处,有个毛茸茸的小家伙正好闪电般的窜了出去。
“什么?这是……你的厢房?”
屋里,任一没有想到,对方这般大胆,尽然敢把一个陌生的男人引到自己下榻的地方,这实在是太疯狂,太不知廉耻。
怪不得这屋子华丽非常,且很多摆设偏向女性化。
他当时只以为这府邸已经奢侈到这个过分的程度,随便一间厢房都是如此。
想到自己还在别人的床上打坐休息,他就难受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碧瑶不以为意,以手撑脸,伸出自己雪白的柔荑,对着任一慵懒的轻声呼唤着,“公子还傻站着干嘛?还不过来坐下,和人家好好说会话不行吗?”
“呃……”既来之则安之,一个女人都不害怕,他作为一个男人更是坦荡,索性坐了下来,一脸严肃的道:“碧瑶姑娘有话请直说,我若是知道的,定知无不言,如实相告。”
“我想知道……知道……公子……你……”
碧瑶说话很低沉很慢,含含糊糊的样子,其身子也不老实,慢慢的滑靠过去,却是要紧挨着任一的样子。
任一不着痕迹的向后闪躲了一下,提醒碧瑶,“姑娘能长话短说嘛?我很忙的。”
“放心,我也很忙,我这就长话短说,只不过,此乃天大的秘密,不能被旁人随意听了去,你且附耳过来,我说给你听啊!”
这话说完,她还调皮的对着任一眨巴了一下眼睛,魅惑之情溢于言表。
这若是识趣的,早已经迫不及待的把耳朵凑上去,想方设法趁机揽着漂亮姑娘的肩膀,互诉衷肠,哪里还能像任一这般淡定自若。
“姑娘若是不方便说,正好我这里带了纸笔,写下来也是一样的,绝对不会被外人知道。”
看到任一真的掏出了一套笔墨纸砚,碧瑶姑娘也不生气,“公子想得真周到,这么心细如发的绝世好男人,唉……也不知,将来都会便宜了谁家的姑娘。”
说完,她煞有其事的执笔画了起来,一边画画,还一边大大方方的看着任一,似乎在以他为模本作画着。
任一忍着心里不适的感觉,静静的等着,也不催促。
因为,很明显的,催了也没用,对方就是个不正常的女人。
碧瑶画了好半会儿,才终于心满意足的丢下毛笔,把那画纸拎起来,得意的像任一展示,“公子,可有看出什么东西来嘛?”
“这个……”任一一张脸爆红,有些不忍直视的用手掌遮住自己的视线,“姑娘如何会画这般露骨的画作,实在是……”
那画作之上,一男一女含情脉脉的相依偎着,女的轮廓有些模糊不清,这男的却有七成像他现在的样子,最重要的是那衣衫半褪,若隐若现的接触,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任一再也坐不住了,站起来行了个抱拳礼,“多谢姑娘的收留,只是在下还有事在身,不便久留,就此告辞!”
在这么待下去,保不齐对方还会干出更令人惊讶的事,他可不好这一口,想着只会觉得恶心。
碧瑶没想到自己精心绘制的画,并没有引起对方的兴趣,反而起了反效果,也懒得再装妩媚,直接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你给我回来。”
“姑娘还请自重,在下不是随便的人。”
任一可不鸟她,大踏步的就要离开这个厢房。
“砰!”
那大门却是突然被人关起来,把他和碧瑶锁在了一起。
“哼……都说了此界我做主,有我在此,你还想跑哪里去?”
碧瑶越说越霸气,像个女王一般的睥睨鄙视着任一,“我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若是乖乖的听话,把我伺候舒坦了,我自然会给你无尽的好处,若是不识好歹,可就别怪我出手无情,我若发起飙来,我自己都害怕,明白了吗?”
“呵……你叽哩哇啦说了一堆,不就是想要做个红楼女子接客嘛?还是倒贴的那种,爷洁身自好,对你这样人尽可夫的女人,没有兴趣。”
“你……你个贱男人,居然敢这般侮/辱我,我要你不得好死!”
碧瑶真的炸了,那原本梳着精致发髻的头发,一下子散乱开来,犹如一个遭遇敌袭的刺猬一般,根根直立起来。
她伸出了自己的手,不对是爪子,此时的爪子长出了长长的指甲,由原本粉红柔嫩的指甲,转变成了黑色的,看起来犹如鬼魅,哪还有一丝人样。
“你……你不是人族?你倒底是个什么东西?”
任一被碧瑶的这个造型吓得不轻,实在是对方的表现太过夸张。
碧瑶露出了残酷的笑,舔了舔发黑的嘴唇,“男人,都是我的狗奴才,就像那狗先一样,乖乖的,还能活。不听话的,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说完,她一把扯碎自己的衣服,露出了那不似人族的身体躯干,上面蠕动着很多黑色的触手,有擀面杖那般粗细长短。
对方果然不是人族,问题是,任一也不知她这样,究竟算什么妖魔鬼怪。
“你把狗先怎么了?他为何变得这般不正常。”
“想知道吗?想知道的话,就去亡灵大世界里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