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教使是干什么的”
“大概相当与通天教大护法或者长待差不多吧”
“你当真不去”
“当然不去,若是他们教御上门来请或许还可以考虑一下”
“呦,这给你装的”官庭婉打开伸过来的咸猪手…
……
“不来怎么说的”
“回教使,更本没见到,就隔着门说了句不见客”
“没报我的名号”
“报了,人没理”
石凡气乐了,还真有这么狂的人,不过只是看他有些本事才来拉拢,以前也有不愿意往里面掺合的,不过都是婉言谢绝。
这么傲的倒没见过,想想算了,也没必要上赶子捧他。
赵石没见这个教使,但是一直都留意着,这官军没来前镇里信教的还是不多,虽然种种神奇之事多数人已经信了,但都在观望。
等官军一退,信教的立刻多了起来,等人多过一定数量,基本所有人便都信教了。
不参与进来也不行,教内人是报团的,物资分配调剂,处理纠纷,打压地主街痞,这是眼见的好处,不参与进来便势单力孤了。
天正教最吸引下层人的地方是赐圣水,号称包治百病。
这个却不是随便蒙骗人的,绝大多数人小病小灾的倒真是一喝就好。
赵石让田家媳妇讨了一些,回来仔细看看,原来就是当年给洪雁治伤时按裘正阳的方子自己熬的那个,性质类似于现在的消炎药。
原来倒真没看出这洪雁头脑如此清晰,赵石不禁感叹起来,很多人其实真就缺个机会,一旦有了,便会一飞冲天。
眼见着天正教在兴隆镇的地位扶摇直上,街上行人碰见身披斗篷的教士都让路行礼,这可不是惧怕,而是崇敬。
满镇没信教的就两户,一个刘老太爷,一个赵石,不过也没找这俩家麻烦。
不过人家没找麻烦,麻烦也会来,谁让赵石身边就有这么个大麻烦。
“小姐呢”
田家媳妇朝赵石叫老爷,可官庭婉偏偏让她叫自己小姐,这田家也闹不清俩人啥关系,也不敢问。
上午官庭婉没事便和田家媳妇一起出去买菜,可只见田家媳妇回来了,没见官庭婉。
“嗯……,小姐碰见个熟人…”田家媳妇支支吾吾的说。
她有个屁熟人,赵石从屋里出来:“在哪里呢”
“教堂里呢”
……
教堂门口人进进出出很是热闹,里面正对着门的大厅里摆着至高神的神像,单手立在胸前,盘坐在莲花宝座上。
当初赵石只是把前世的佛像简单对洪雁描述一下,不过看来还似模似样的。
院里有进香的,有讨圣水的,赵石转了一圈,没看见官庭婉,便往后面走。刚到门口,一名教士拦住赵石:
“这位兄弟有何事,后面不让进”
“哦,我找人,一位姑娘,刚刚进来的”
“后面是本教内院,不让进的,里面没有你找的人”
赵石运动气息仔细听,听到官庭婉说话的声音。
“她就在里面,麻烦你喊她一声,便说有人找”
那个教士看了赵石几眼,转身关门进了院。可赵石却听见脚步声只走了十几步便停下了。
一会便往回走,打开门:“里面没有你寻的姑娘,还是去旁出找吧”
赵石冷笑一下,抬腿一脚直接就给他踹飞了,进去寻着声音进了左边的小院。推门看见官庭婉和一名年轻的男子坐在院中说笑。
“你怎么过来了”
“嗯,感觉脑袋有点绿油油的,所以赶紧跑过来瞅瞅”
官庭婉虽然不知道绿油油是啥意思,却也明白不是什么好话。
“在下展元鹏,家父…”
“你爹是府尹,知道了,没和你说话”赵石认出这人是当日酒楼搭讪的那个。
“在下还是去年新科状元,方才只是和官小姐讨论诗文,莫要误会,不知阁下是…”
“我是谁你管不着,别在这装斯文,以后离她远点”
“那是为何官小姐又非你奴仆……哎呦…”
赵石见他喋喋不休,心头火起抓着他衣领一把给扔到花铺里:“因为我拳头比你大”
“走吧,还想再聊会不成”
官庭婉白了他一眼:“拈酸吃醋,还怕我能吃亏了不成”
“你还能沾啥便宜”
官庭婉回头看了一眼正奋力从花丛中往外爬的展元鹏:“还行,挺俏生的”
“滚蛋”赵石一脚踢向官庭婉的屁股,官庭婉也没躲,不轻不重的挨了一下。
“我是天正教的贵客,你有大麻烦了,等着被灭门吧……哎呦”
展元鹏再次被扔进花圃。
”走了,你和个文人动什么手…”
“难道我要是碰个女子还和她比生孩子再说,便是比诗文他也未必比我强……”
展元鹏再次爬出来,头也破了,衣服被刮的一条条的,自己一堂堂状元郎被人如此戏耍,悲愤至极,高声呼喊:
“来人呢!拦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