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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长待大护法之中,刘之萍暮暮老矣,郑甲本事低微,梦庆生废了。
现在自己手下还有梅子梅心、石鱼三个金丹,徐令山、曹珍、秦天三个丹石可用,也算勉强能与东汉抗衡。
只要自己能破了金丹,凭借自己的道法,只需数年便可以再造一座通天山,这个自信郑世诚还是有的。
本来郑世诚已经决定诸事不理,蜷缩乌龟壳只等自己冲击金丹,磨掉洛天山之后再重整山河。
可曹珍私自下山带回的一份来自北燕的消息顿时让他感觉后背发凉。
北夏新出一教,名为天正,已经统领北夏。
不日前进龙口关已占据北燕,北燕门大长老周宝泰已离北燕不知所踪,余下门人被打散。
教御为一女子,名为洪雁,修有通天山道术,门下习通天山道术之人不计其数。教主赵石,原教中教储。
……
赵石叛教前他还能看的懂,最多说一声天赋极高,可再高也没高过洛天山。
可之后他就看不懂了,死了一个大护法还能说是官庭婉相助。
可慕剑停死了!他的剑自己是知道的,金丹一下无人可防,便是金丹也只能硬抗。
可就这么死了,更稀奇的是南晋的历文舵,也不知道听说什么,带着门人直接就跑回南晋了。
什么东西能让一个大长老如此恐惧?
短短两三年,便弄出一个统领一国之教。这简直是非人所能为。自己这通天教那是合四大家族之力,与慕容小小无上的道术才创立,还得是那动荡年代刚刚好的时机。
若只在北夏也就算了,北夏无修道之人,拿捏住皇室便有成功的可能。
可北燕再怎么凋落,那周宝泰自己是知道的,已是丹石,为人又刚烈,要让他屈服,武力智谋缺一不可。
或许周宝泰被其蛊惑,可曹珍回来竟然说赵石与那个女子皆为丹石。
丹石啊,整个通天教才有几个丹石?得是天纵奇才之人,再苦修几十年,才有一石之称。
短短三年不见赵石便是丹石了?还能再教出个丹石的徒弟?
郑世诚感到一阵阵恐惧,他可是姓裘的,自己的道术便是他祖宗,也是慕容小小的师兄,根据红毛人的法术改的。
失魂丹,麻僵丸,那都是人姓裘的弄出来的。恐怕此次失手,洛天山复活也是这个姓裘的搞的鬼。
郑世诚肠子都悔青了,就应该听见是姓裘的就直接斩杀。
必杀此子!郑世诚发了手令让梅子去杀赵石,至于什么官庭婉都无所谓。只要此子死了他才能心安。
这手令是他换魂之前用丹华附在上面的,几十张空白的,没想到这洛天山随后强行占了身体改了手令。
虽然只一个时辰自己便给他挤了出去,可手令已经发出,没办法自己又补了一道。
往北燕的驿站已经算是断了,可也不会二十几天没消息吧?结果跟梅子一起去的一个供奉的尸体先回来的。
压送的人送到山下直接便走了,郑世诚更是摸不到头脑了。梅心派出弟子沿途打探。
路上碰见梅子和赵石一起慢慢往回走,也没声张,回来禀报。
郑世诚听完没说什么,他在等,或许有别的缘故。
可梅子没从正门回山,直接回府,也没给逍遥谷这边来消息。
郑世诚心里一片冰凉,自己年轻的时候有个儿子死于战火,自己占了慕容小小的身体后把自己哥哥的儿子推上了皇位。
自己就再也没有后代,收了两个干儿子,一个梅子,一个梅心。
这梅子跟了自己一百多年,自认视如己出,没想到也有了反心。
能让梅子反叛的无非就是长生,郑世诚当然知道自己这干儿子心里所想,自己原身已死,顶着洛天山的名头当然压制不住旁人的野心了。
虽然不知道赵石是怎么说动梅子的,不过只会是两点,一是让梅子认为自己已经死了,二是让梅子相信他能帮梅子长生。
看来要想稳固的渡过这几年的难关,自己得让旁人安下心来。梅子和石鱼是必须得稳住的,不然无法抵挡东汉。
郑世诚盘膝坐在墨玉寒石上,他已经摸索出一套短时间压制洛天山,不让他出来的办法,这次出去说服梅子和石鱼,他可不想半路又出什么岔子。
……
“梅子那边有什么动静?”
“他手下去了石鱼那里两次,那个赵石一直待在他身边”
“嗯,你怎么看?”
“梅子已有反心,这是拉拢石鱼,属下估计是想联手对付属下,如果是,那明日俩人就会一起来飘渺阁”
“你看该怎么办?”
“召秦天曹珍,与我和三人之力,先将梅子击杀,梅子一死,石鱼必然不敢妄动”
郑世诚满意的点点头,总算不是所有人都背叛了他,这个梅心一直守在身边,自己即便非常虚弱的时候也未起异心。
“他们都起了异心,为何你还如此忠心?”
梅心也快七十了,略微低了一下花白的头:“老教御自小把我一个狗都不如孤儿培养成人,此生当必报之”
郑世诚点点头:“那年你才六七岁,痩的真是如同狗一般……”
梅心抬起头,嘴张得老大,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我是梅萍啊”郑世诚看着梅心的眼睛。
郑世诚扶起满脸泪水的梅心,拍拍他肩膀:“走,我们去看看石鱼和梅子,这山上只剩三个金丹了,不能再丢了”
……
“谁?”
石鱼正在自己房中乱想,忽然感觉院子里进了人,喝了一声,一挥手,房门打开。
院子里站了两个人,一人二十几岁,剑眉星目,一个高大的老者站在他身后。
洛天山和梅心!他心里忽悠一下,莫不是梅子那边出了什么事情?
不过一个与他同为金丹的梅心,加一个洛天山也就勉强算丹石,他自诌即使打不过也能身而退。
当即稳了稳心神,起身出房施礼:“见过教御”
洛天山走到院中的石椅上坐下:“石长待无需紧张,我只是过来闲聊几句。
最近些时间,山上比较乱,叛逃的叛逃,出走的出走,不过你石鱼—没有离山的可能。
郑世去了东汉,所以你就去不了了,南晋排外,历文舵又不是个大肚的,你便是去了也没什么好果子吃,北燕已经被天正教占据,与你更是道不同,西凉嘛……还养不起你这个金丹”
“属下从未有叛逃出走之心”石鱼急急忙忙道。
“这个我信,你是有谋略之人,自然看的清楚,不过别的心思或许会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