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神经病啊!”
她转过身,对黑暗中的陶斯咏吼。
“我怎么了?”
他走到她那一层台阶上,掏出了手机,打开手电筒。
亮光使她的心稍微安定了下来,“你知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她说着就带了一些哭腔。
刚刚真是吓死她了!
他诧异地看着她,明白了什么意思。
“别怕,下个星期这里才会死人。”
她瞠目结舌,以为自己听错了,心脏又如打鼓一般,她指着他,不可思议。
“你,你……你怎么知道?”
他蹙眉,刚刚那句话是他说的?
声音是他的,但并不是他想要说的话。
仿佛是下意识一般,如同人受到惊吓就会喊“啊”。
他根本不知道下个星期这里会死人。
他为什么会那么说?
难道这跟他丢失的那段记忆有关?
“我乱说的。”
怕吓到她,他扯出一个别扭的笑。
卿卓灼看着他,根本不信,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袖口。
人,是真实存在的。
可是为什么她感觉面前的人是那么的不真实?
“你,你叫什么名字?”
她想,万一刚刚的触觉也是错觉呢!
“陶斯咏。”
他瞬间理解了她的想法。
因为那句话,她怀疑他是鬼。
“那我叫什么名字?”
她指着自己。
“灼灼。”
话一出口,他在心中泛起一丝疑惑。
第一次听到她的名字,他就自然而然地叫她灼灼。
卿卓灼咽了咽口水,这下相信了。
她却不敢离他太近,他太诡异了!
“走过来一点,你那里太黑,别摔了。”
陶斯咏霸道地喊。
她被他的气势震慑住,加上离得太远,她就看不到手电筒的光了,只好慢慢靠近他。
他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低下头,说话的热气袭到她耳朵里,“怎么样?我是人,不是鬼吧?”
他的手温热结实,抚平了她恐惧的心。
她忍不住把另一只手搭在他的手上。
“平时装得一本正经,现在占我便宜?”
他戏谑道,却还是把那只冰凉的手包在手心里。
“你还说!不都是你吓我!”
她两只手都在他宽薄的手掌里,虽然姿势别扭,但总算不害怕了。
“哎!我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家,留在学校等你好吗?”
他算是明白什么叫狗咬吕洞宾了。
“你在哪里等我?”
她又不是傻子,早在确认他是人的时候,就知道他的心思了。
“一开始坐在外面的小花坛,后来看人都出来了,你还没出来,我就上楼来看看,结果你也不在教室,我又去了五楼。”
他耐心解释。
她知道他说的是她上厕所那段时间,但还是忍不住惊呼道“你在小花坛上坐了两个小时?”
这可是大冬天!
教室里开一秒钟门,前排的同学都能冻成傻子。
“嗯!”
他点头。
“你不冷吗?”
她摸了摸他的衣服,居然穿着夏季的蓝白校服。
“不冷。”
说实话有点冷,但他还是逞强道。
“就算要证明自己的体质好,也用不着穿夏天的校服吧!”
她忍不住吐槽。
他瞪她,这个蠢女人,居然以为他冬天穿蓝白校服是要装b。
“我第一次见你,你不也穿了?”
他反问,脑海中闪过一个倩影。
“那天有仪式啊!大哥!我记得你那天都没穿,怎么这几天穿?”
他喉咙处堵着一连串的话。
我看你穿着好看,我也想穿,可以吗?
我傻b地以为我们两个穿过一样的衣服,就是情侣了,可以吗?
他的心跳越来越快,嘴里干涩,感觉自己忍不住地暴躁。
他紧紧攥着那两只手,霸道地说“明天,你也必须穿!”
“凭什么?”
“不穿,我放学就不让你走。”
看着她抬起的倔强小脸,他就忍不住想欺负她。
她“……”
但听到他说这话时的无赖语气,不由得想到赵贵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