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你以为我喜欢你,所以你跟我表白?因为从来没有人喜欢你?”
她终于缕清楚了。
“对!就算你不喜欢我,我也可以接受你,你很善良。”
袁杨正站了起来,拍拍膝盖。
卿卓灼……
“你个丑比脑子坏掉了!撒泡尿照照镜子自己丑成什么样!让人祝你生日快乐就喜欢你了?没朋友关心,那么奇葩的吗?还你可以接受,我妹妹要你接受?”
身后,唐一爻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立马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他终于明白了他对袁杨正的厌恶来自哪里。
丑而不自知,自卑又自恋,长期处在闭塞的世界里,不知道自己有多丑,所以会有很多不可思议的想法和行为。
看似与人无害,实际上希望所有人都沦为陪衬。
“老唐,你说话过分了!”
盛暮年有些心虚,一切的源头都来自他发的那条信息,让从来没得到过异性青睐的袁杨正误会了。
像他这样因为貌丑而和恋爱无关的人,找到一个喜欢他的人,肯定会告白,不会错过。
而自己就是吃饱了撑的,想看看妹控唐一爻遇到妹妹被人表白会有什么反应。
“你闭嘴!你给他发了什么?”
唐一爻何等敏锐,多了解自己的朋友,一听到这件事里有他,就反应过来了。
“我……”
盛暮年还想说什么,手机就被抢走了。
他打开手机,看到上面的聊天内容,不由得面色铁青,指着袁杨正道“你给他解释清楚,我妹妹是什么意思!”
盛暮年尴尬地笑了笑,摸摸头道“灼灼她就是性格很圣母,喜欢同情别人。她对你只是同情,你别想多了。”
袁杨正听到这话,再迟钝也知道怎么回事了,自嘲道“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说完,他黯然离开了酒店。
看来,今天发生的这一切都只是梦,世界上还是没有人喜欢他。
盛暮年看着最大的隐患走了,松了口气,刚道“老唐,别生气了,他不就是表了个白吗?”
他衣领被狠狠抓住,唐一爻愠怒的脸离他只有几厘米,“盛暮年,你爱恶作剧,开玩笑,对我怎么样都可以!但是,就是不要涉及我妹妹!更别说什么德国骨科的胡话。”
前几年,他就爱说什么兄妹恋的话,每次都被骂一顿,没想到现在病又犯了。
他从来没见过那么生气的对方,只好保证道“不会了,对不起,我过分了!”
卿卓灼从唐一爻手里拿过手机,看到聊天内容,终于明白了袁杨正为什么会误以为她喜欢他了。
“灼灼,对不起。”
盛暮年真诚道歉。
他看得出来,兄妹俩生气的点不一样,她主要是生气他找了一个那么丑还自恋的人。
“别跟我说话。”
她现在还难受呢,而这一切都源于他莫名其妙的玩笑。
因为这一场意外,盛暮年和他们不欢而散。
兄妹俩随便逛了逛夜市,就十一点了。
“找个地方住下吧!”
唐一爻带她来到一家宾馆,以前她来看他,晚上就住在宾馆里。
今天是元旦放假,住店的小情侣很多,他们只能找到一家简陋的宾馆。
他拿了两张房卡,进了她的房,又检查锁,又检查摄像头的,完了看着窗边,不满意地说“这里连防盗窗都没有,还是三楼,顺着水管就可以爬上来了。”
“行了,快出去,让我睡吧!我困死了!”
她瘫在了床上。
“好吧!万一有事,叫我。”
他看她实在累,只好开门出去了。
夜里两点,唐一爻依然睡不着,他忘不了今天看到袁杨正时给他的不适感,仿佛有什么事要发生。
他手里有隔壁的房卡,就出了门,轻轻划开了隔壁的房门。
看到灼灼老老实实躺在床上,他松了一口气。
月光洒了进来,把她嫩白的小脸照得清清楚楚,她睡着了,都还在皱眉。
真奇怪,从小大家都觉得唐柳依长得最漂亮,他却觉得灼灼才是最漂亮的。
他走到&nbp;她床前,看到她在睡梦中也攥着拳头。
他想起人生中第一次见她,她是襁褓婴儿,也是这样攥着拳头,他就把手指头伸进去,她竟然会握着他的手指。
现在,他再一次尝试着把手指伸进她拳头里,她的手松开了,却没有握他。
他笑了,她又不是小婴儿了,怕等会再吵醒她,于是关上门走了。
夜里三点,卿卓灼闻到一股浓烈的臭味,同时脸上痒痒的。
微风吹过她的脸,她感到了冰凉一片。
不对呀!
她猛得惊醒却没有睁眼。
她睡觉之前,明明把窗关上了,哪来的风?
与此同时,她感觉有人用湿漉漉的东西正在舔她的脸——是舌头!
她不由得一阵恶心,头皮发麻。
忽然,一个充满了浓重口音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醒了?我的宝宝,那就别装睡了。”
她听到这声音,仿佛蛆顺着耳朵爬进了大脑里。
那正是袁杨正的声音!
和白天总是不自信,充满讨好的不同,这个声音阴森恐怖。
她只好睁开眼,就看到那张令人作呕的脸。
真丑!
现在,她可以毫无道德负担地说这是一张丑得难以找出对手的脸。
袁杨正见她醒来,丑脸上流露出惊喜的表情,仿佛腊肠被刀从中间划开。
她刚要叫出声,他却识破了她,将一把刀抵在了脖子上。
脖颈处一片冰凉,只要一动,她就会被割伤。
“宝宝,对我热情一点。”
他说着就压上了她的身体。
她几欲窒息,只感觉身下的床垫在极速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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