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斯咏的哥哥只会告密,陷害他,他实在不懂有哥哥是那么好的。
“当然了,他在我心里最重要的人!”
“可你在我心里也是最重要的人!”
陶斯咏不高兴了,虽然说的是好话,表情和语气都像是骂人。
卿卓灼吓了一跳,本能地想到袁杨正。
自己昨晚才告诉他袁杨正在哪里,第二天人就死了。
而且他还敢从15楼攀爬到18楼,好像再做出去看守所杀人的事也不意外。
“喂!”
她湊到他耳边,轻声细语地问“袁杨正是不是你杀的?”
陶斯咏面露讶色,“他死了?”
“对啊!你不知道吗?”
她仔细观察他的神色,发现不像是伪装的。
“我怎么会知道?”
他疑惑不解,随后反应过来了,“你怀疑是我把他杀了?”
“不是吗?”
这个世界上在乎她的人又不多,不是唐一爻,就是他了。
他轻笑一声,“想什么呢?我就是一个普通高中生,能干出那种事吗?”
她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尽管一切事实都告诉她凶手另有其人,但越是这样,她越觉得凶手就是他。
“好了好了,我要走了,学校召集提高班学生补课呢!”
他看了看手表,站起来告别,走向门口。
她恍惚地看着他,觉得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份外不真实。
一向是他黏着她,他怎么会没来多久就要走呢?
“等等”,她叫住了他,“你真要去补课?”
他转过了身,笑着回“对呀!”
她下床,走到他面前,“可是提高班补习是在周六,今天是周日。”
他脸上的笑僵住,没想过她会那么细心,因为快要迟到了,却不能丢下她就走,心中有气,便冷了脸,“所以呢?”
他从来不是有耐性的人,在她面前例外了好几次,也不代表他会一直那样。
“没有所以,只是我以为你不会骗我。”
她说完,觉得自己真是矫情。然而那却是她的心里话。
她那么没有安全感,那么怕别人骗她,骗着骗着就离开了。
她不过是看见他为她受伤就愧疚,知道他骗人就不开心罢了!
他叹气,为自己刚刚的态度后悔。在某些事上,他独来独往,不受人管教,他都习惯了。当有人触及他的安全圈,他就会本能反抗。
“对不起,只是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
“那你去吧!我并不是要你随时陪着我,我只是不喜欢别人糊弄我。”
她诚心诚意道,并不是赌气。
刚刚她也可以不揭露他,只是她看重他,才选择坦诚相待。
“再没有下次了。”
他保证,说完就离开了。
卿卓灼本以为自己会无聊地在医院里度过长假,没想到第二天,傅抱石就来医院看望她了。
她想到了那颗试探她的珠子,只觉得他让人捉摸不透,不想靠近。
“卿小姐上次交给我的事情,我已经都办完了。”
傅抱石必然有她的把柄,却不表现出来,依旧是那么客气,那么绅士。
“哦,怎么做到的?”
她随口问,反正这一个月来,她再也没见过毛常顺那群混混。
“你看这个。”
他把文件袋打开,递给她。
开头几个黑色大字映入眼帘——江城市人民法院判决书。
卿卓灼继续往下看,看到触目惊心的“贩毒团伙二十七人全都落入法网”,随后手腕颤抖,背上冷汗直流,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他们都被判了死刑?”
“是的,你也知道我国禁毒力度很大,贩毒数量超过50克就会被判处死刑。”
傅抱石慢斯条理道,仿佛不是造成这一切的源头。
“这一切,是你设计的?”
她咬牙切齿问。
不是恨,是害怕,她牙齿都在打颤。
他的资料上显示他只是个被傅家赶出家门的可怜虫,居然有能力在一个月内让这二十七个混混去贩毒!
这就说明,他在江城已经有了只手遮天的能力,他的真实背景,没人能调查到。
“你说错了。假如他们好好学习,就不会天天泡在夜店和歌舞厅,就不会结交毒友,不会吸毒,不会为了筹集赌资而贩毒。”
他摆摆手,似乎讨论的不是二十七条人命。
“就算你说得对,他们也不会在一个月内就染上毒瘾,到了必须贩毒被判处死刑的地步。”
卿卓灼控制不住地后退,他既然有这样的能力,就是在这里把她杀了,又能受到什么惩罚?
他到底在图谋她什么?居然要以这二十七条鲜活的人命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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