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被恐惧填满了全身,根本吃不下了,摇头道“不饿。”
“不”,他用食指捂住她的嘴唇,说“你饿的,我做了一大桌菜。你不可以浪费。”
她看向他身后,路温一脸焦急,朝她比口型“不要反抗,去吃东西。”
“我饿。”
她说,却感觉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只是一个空壳子。
“真乖,我去给你盛饭。”
陶斯咏满意地笑了,站起来出去了。
路温看他走了,连忙蹲在她面前,说“我就让你不要激怒他,你激怒他,受罪的是你。”
“我激怒他,他会把我杀了吗?”
她问。
他一愣,说“那倒不会。”
“那你可以动手,把我杀了吗?”
她问。
她第一次体会到行尸走肉是什么感受,但最重要的是她感觉自己完全被陶斯咏欺骗了。然而又无能为力。
这种无能为力让他催生了一种绝望的心情,她迫切的想要通过自己的死让他也无能为力。
他已经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恨的人,不惜用生命的代价也要让她尝一尝痛苦的滋味。
“说什么胡话?开学了他就放你出去了,你不要跟他硬刚了。”
路温拍拍她的肩,听到陶斯咏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就站了起来,走到一边去。
“灼灼,你看,这是你爱吃的糖醋鱼。”
陶斯咏抬着一个托盘进来,上面有一碗白米饭,一小盘鱼。
他细心地拣去鱼刺,用筷子夹到她嘴边,整个人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耐心温和,说“来,张口。”
她张嘴吃了那口鱼,他看着她乖巧温顺的模样,问“他这样喂过你吃饭吗?”
“没有。”
他满意地笑了,说“灼灼,要多吃一点,你太瘦了,我喜欢胖胖的你。”
看着他的情绪恢复正常了,她小心翼翼地问“什么时候可以帮我解开这个?”
“我还没想好,但灼灼要是让我高兴的话,应该会很快。”
她蹙眉,他说这样的话,她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还在发疯,还是恢复正常了,问“怎么样才能让你高兴?”
“如果灼灼彻底属于我的话。”
他说着就目光下移,看向她的身体,眼中充满了。
她连忙警觉地后退,说“我不可以,我怕疼,我还小。”
“我知道啊!就等你成年的那天晚上吧。”
他略有遗憾地说。
你不是说开学就放我走吗?她在心里想,难道他放她走了以后,还会再继续纠缠她吗?
她说“我喜欢你,我已经属于你了,你帮我解开锁链吧。”
他认真的盯着她的眼睛看,似乎想看出她有没有在说谎,半晌,笑了,说“那你亲亲我。”
她愣住,在他没有囚禁她之前,让他亲她是不难的,她也不抗拒的,可是现在他在她心里已经是一个变态恶魔,她哪里还愿意和他有什么身体接触?
“你亲亲我,我就给你解开。”
他继续盯着她的眼,蛊惑道。
她如同石化一般,身体僵硬,不想碰他。
他笑了,捏住她的下巴,说“乖孩子是不可以骗人的哦。”
她大失所望。
他说“没关系的,日久生情。你现在不喜欢我,但来日方长。”
她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知道不能激怒他,但还是忍不住说“强扭的瓜不甜。”
“是吗?”
他的嗓音低沉,“可我就喜欢强。”
“你已经毁了我的人生了,错过了股东大会,我再想夺回公司是很难的。”
听到他那么轻而易举的说出那种话来,她不禁感到很委屈。
“你就那么看不起我?觉得傅抱石能给你的,我给不了?”
他挑眉道。
这又不是他的错,如果她来找他,他会不帮她吗?她去找别的男人,难道还指望他在一旁给她鼓掌吗?
“你就是给不了。”
她心底那点气又堵住了,忍不住想要发作。
他不屑地笑了,说“你要多少钱?我给你。”
感受到他那鄙夷不屑的语气,她越发觉得两个人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累了,你出去。”
他蹙眉,一谈到傅抱石,就让他出去?
要不是他已经把她绑到了这里,他还真想把傅抱石给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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