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让我们夫妇俩轮番背着我儿子,从普陀寺下,三步一跪拜地走到寺门口,再进去跪拜菩萨。”
文殊兰松开了手,疑惑地问:“那能有用吗?”
“有用啊!就是用你的诚意来感动菩萨。”
敲鼓的人见跟不上队伍了,说完就跑了。
叶骏盯着文殊兰,她一脸恍惚,他问:“你不会还真的相信了吧?”
“为什么不相信呢?他儿子都好了呀。”
叶骏皱眉,他总不能说那只是巧合吧?
“我们再等等吧,相信警察。如果到时候找到了她,岂不是皆大欢喜。”
“嗯,我相信警察,也相信灼灼。”
文殊兰的声音越来越低。。
两人回到了家中,叶骏本以为普陀寺的事就翻篇过去了,没想到文姝兰却兴致冲冲地在网上查起三步一跪拜的新闻来。
她扭过头,电脑荧幕照着她的脸,她十分兴奋,说:“原来三步一叩拜感动菩萨的说法,不是只有普陀寺才有,是从古代就有,好像全国的寺庙都有,而且还经常灵验。。”
叶骏不忍打击她,上前握住她的手,说:“你如果真的想去就去吧,我和你一起。”
文殊兰迟疑了,她怕跪拜了,卿卓灼却还是没有回来。
“算了,我随口一说的。”
卿卓灼和小童子一起呆在木屋里整整两天,陶斯咏才回来。
那推开门,逆着光的人是他,又好像不是他。
整个人阴郁了不少,很难把他和“十五岁的高中生”联系起来。
她从床上坐起来,盯着他看。
一个问题憋在她心里很久了,她刚要脱口而出,看到他阴鸷的眼,又忍住了。
陶斯咏却看穿了她的想法,薄唇一抿,说:“易旸没事。”
卿卓灼瞬间松了口气,但精气神尽失,重新躺在了床上。
“灼灼,你背叛了我两次。”
陶斯咏坐在她窗边,低沉冰冷的声音仿佛渡上一层寒霜。
“哦”,她转过头,正视他,淡淡道:“我背叛了自己一次。那就是不该认识你,信任你,给了你机会,把我一步步拖入深渊。”
忽然,她的脖子被猛地攥住,难以呼吸,他的脸近在咫尺,他受伤地说::“我那么爱你,你怎么敢?”
她死死地瞪着他,不求饶,也不反抗。她心中忽然生出一种想法,她要用自己的死去报复他。
“你的身边为什么总是有别人?唐一爻,傅抱石,就连被我囚禁了,还有个易旸?”
他说话的热气扑到她脸上,她却觉得冰寒无比。
“我好想砍断你的手脚,捅瞎你的眼睛,把你关在我身边,让你的世界只有我一个人。”
他缓缓松开手,她大口喘着气,脖子紫红了一片。
一把刀忽然被放到她眼睛上,她惊恐之下,利刃划破了眼皮,血滴到脸上。
陶斯咏用另一只手把她脸上的血涂匀~~她太苍白了,不好看了。
他把刀尖对着她的眼睛,相距不过半指,轻声说:“说你爱我。”
卿卓灼冷冷看着他,说:“你杀了我吧!”
至此,她已经彻底绝望了。
他既然安排了人来看她,那她逃走了,他肯定不会放过那个人的。
她不能再连累任何一个无辜的人。
何况,她根本不知道这里是何处,没有任何逃跑的办法。
“你就那么恨我?宁愿死,也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他逐步把刀逼近她的眼。
他的眼中充满了血丝,神色疲惫,整个人干枯憔悴。
“我不恨你”,看着那刀尖变成一个点,离她越来越近,她忽然笑了,说:“因为,你不配。”
陶斯咏愠怒,高举起那把刀,改变了方向,狠狠地扎进了她的手心。
“啊!”
她的脸瞬间变得煞白,痛苦地喊出声。
那刀已经穿透了她的手背,还扎在床板上。
“现在愿意说了吗?宝贝儿!”
他抬起她的下巴,欣赏着她痛苦又愤恨的表情,一阵快感涌上心头。
“你真可怜”,她的眼中浸满泪水,疼痛让她格外清醒,身体迸发出一股力量,让她不甘向他低头。
“没有人爱你。”
“你身边的人要么怕你,要么像我一样,把你当成一条狗那样可怜你。”
“陶斯咏,你存在的意义就是给人添麻烦的吗?”
话音刚落,他猛地把刀拔了出来,鲜血飞溅,她仰起头,惨叫一声。
“疼不疼?”
陶斯咏靠近她的脸,用手按着她的伤口,说:“疼就求饶啊!为什么还嘴硬?你就那么看不上我吗?”
卿卓灼疼得脸皱在一起,手不停地发抖,然后慢慢地变凉变麻,失去知觉了。
“那么漂亮的手,宝贝儿,你以后再也不能打架子鼓了。”
他抬起右手,把血涂在她白如纸的嘴唇上,痴迷道:“你参加你哥哥婚礼那天擦的口红真好看,你从来没有为我擦过口红。”
“变态!”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躲开他的手,却无济于事。
陶斯咏把她涌入怀中,叹息道:“变态,疯子,你骂我的词真多。”
“放开我,你个恶心的贱人。”
他眼中闪过一丝愠怒,但更多的是无奈。
“你这个爱骂人的毛病应该改改,但是用什么办法呢?”
他低头看她,从那个角度看,她果真像是奶凶的小羔羊那样,他说:“哦,我有办法了!”
卿卓灼闻言,心中有不详的预感。
“你现在需要睡一觉,那个地方有点远。”
陶斯咏忽然捂住她口鼻,她眼前一黑,瞬间失去了意识。
等醒来时,她躺在柔软的地毯上,右手火辣辣地疼。
卿卓灼的一整只手都被血浸染了,此刻血迹干涸,像是戴上了一个红手套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