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可是玩f4的啊!”魏叔面红脖子粗,他抓着方向盘,恶狠狠地盯着车窗外。
大路的中央,一辆渣土车如高山般压迫十足地横着,旁边还有撒落的渣土。
许秋躲过一劫,但其他车主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跟在魏叔后边的一辆白车避让不及,半个车头直接砸进了渣土车里边,后方还有四五辆车连续追尾,其中有几辆被渣土车上运送的碎土、石覆盖,车顶都凹了下去。
很快,执勤的交警封锁了现场,叫支援的叫支援,消防、急救电话都打了,原本就繁忙的街道此刻变得更加混乱。
“同志,你们没事吧?”这时,一位穿着反光背心的交警小跑过来,拍了拍车窗。
魏叔看了许秋一眼:“许医生,您还好吧?”
“许医生?!”交警脸色一变。
他立刻拿起了对讲机:“快上报大队长,事故中受到波及的有许医生!”
……
这一晚,注定不会平静。
临海市交警大队长接到电话后脸也是唰地一下变了,等确认许秋没事,这才松了口气,把消息上报。
吕市长又赶紧给傅清打了电话。
二十多分钟后,吕市长慌忙赶来,等看到许秋已经在现场张罗着救人时,他才擦了擦脸上的冷汗。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傅清也急匆匆赶到。
此时路面已经恢复了通行,渣土车司机被控制,其余的受损车辆都拖到了边上,路况重新畅通。
他到了以后,看了眼许秋的专车。
车尾已经严重变形,凹陷下去了一大块,轿车的轮胎花纹全部被磨掉,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高温橡胶的臭味。
“该死,好好审!”傅清也动怒了。
白云省规定,这类特殊车辆,只有晚上八点到次日早上七点能上路。
许秋出事的时间点,正好就是八点刚过一些,而且还是一辆满载的渣土车……
目的未免太明显了一些。
他一直以为肝安宁背后的辉宁不敢动许秋,他早就被扶持成了白云省的医学代表,更是整个白云省的文化形象。
但此刻,傅清意识到自己错了。
足够高的利益,能让人践踏一切法律。
这次如果不给对方一个教训,后面这类“事故”会越来越多,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更何况,许秋身上的担子已经足够重了,如果还让他担心这些事情,那就是他傅清的无能了!
“立刻召开全省紧急会议,会议内容,商讨全面禁止肝安宁在白云省内的生产、储存、销售、使用等行为!”
吕市长脸色也无比阴沉。
这一次,辉宁是彻底惹怒了傅清。
如果说之前还给他们留了面子,只是做一做肝安宁受害者的善后工作,那么此刻,就是打响白云省与肝安宁之战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