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期间,以舒和秦琳琳值班。
下午一点多,办公室里只有她们两人。
以舒趴在桌上小憩,对面的秦琳琳戴着耳机在追星。
桌子靠窗,窗帘没拉,一束烈阳打在她脸颊。
有风吹过,以舒动了一下,身上的披肩滑落在座位。
她缓缓睁开惺忪的双眼,窗外随风飘荡的不知名花朵映入眼帘。
蔚蓝天空,白云朵朵,几许微风。
身体的疲惫似乎随着岁月安好的画面在慢慢消散。
忽然突兀的铃声响起,打扰了宁静的时光。
以舒起身,接通电话。
是以母白柳梅打来的视频,同时出现在屏幕里的还有晏母。
两家父母一同相约国庆出游。
以舒礼貌向长辈们打招呼问好。
如她所料,以母又是一通抱怨劈哩叭啦输出。
以舒心不在焉的听着,那些话她都快听的耳朵长老茧了。
无非都是在责怪她当初不听大人的话非要学医,又苦又累。
“你说说你一女孩子读个师范出来当个老师多好,偏要学医。还有,你和晏卿都老大不小了,你给我听着,抓点紧,明年我们要抱上孙子。”
白柳梅语气严肃,不给她插话的空间。
以舒无奈的叫了她一声,却见母亲脸色铁青。
她只能耷拉下脑袋,反驳的话咽了回去,小声的“哦”了一句。
视频里的尹惠娴拍拍亲家母的肩膀,出声为以舒解围。
“孩子们都有自己的想法,让他们自己考虑吧。对了,宛宛,连续加班身体还吃得消吗工作固然重要,但身体更重要。”
女人声音细腻温柔,面目慈和。
笑起来,像是窗外温阳。
以舒心中阴翳被赶走一半,不自然的叫一声妈,“我身体还好。您们也保重身体。”
聊了几句,挂断电话。
她抬头,这才发现对面的秦琳琳杵着下巴盯着她看。
她放下手机,反手拿过披肩折着,“看我干嘛我脸上有花啊”
只见秦琳琳摇摇头,叹口气:“舒舒宝贝,我有时候会觉得阿姨才更像逼迫儿媳妇生孩子的恶毒婆婆。”
闻言,她手中动作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