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女子本来还举着手枪的,下一刻立刻将手枪收了起来,态度竟来个三百六十度的转变,恭敬道:“请项公责罚,奴只是想杀死这些碍眼的秦卒罢了,却想不到李肇会如此大义,为了这些贱卒却要以命相博。”“哎!我也想不到。”这一刻,项公的神情大变,全然不是刚才那一副大义凛然之态,而是浮现出一丝丝得逞之意。“那接下来怎么办?”青衣女子请示项公。“还能怎么办?先看看李肇死了没有,如果没有,就将之丢进通道中,如果死了,只有利用那些匣子了。”“如何利用?青主可有交代?”青衣女子问,青主便是她们的主子青女。“当然有交代,她说此刻的白光漩涡运行只是残余能量所致,只要在磐石机体中放入匣子,能量充盈之下,穿越便马上进行,到时就是张良等人归来之时。”“如此甚好,奴便马上命人抬来匣子并将李肇揪出来丢进白光漩涡里。”“甚好!去办吧!”项公点头,可,正当青衣女子扭头要走向直升机时,项公的脸色立刻变了,变得残忍异常。突地,也不知从那里抽出一柄短剑,本来疲惫的身躯不知怎地就爆发出绝强力量,一个箭步窜出,狠狠地向着青衣女子刺去。噗!短剑入体,发出清脆的声音。啊!一声惨叫发自青衣女子口中。“你,你为何要如此?”青衣女子对项公完全没有防备,短剑穿体而过,让她全然没有反应,艰难地扭过头质问。“不为何”项公褪去伪装,露出狞笑。“难道你不怕青主生气,可知我乃青主贴身护卫。”“怕,当然怕,但她回不来了。”“不可能,青主神通广大,即使进入通道,也能全身而退,否则她不会如此做的。”“嘿嘿!”项公的狞笑更甚,“当然,如果按照她的吩咐放入适量匣子能量,她自然能回来,而且还带回张良等人,但如果我将所有匣子都放入其中呢?你说会不会炸了通道?如果炸了通道,难道她还能回来?”“你?你你要背叛青主?青主待你不薄,为何要如此?”青衣女子惊恐地看着项公,就似乎从未认识这个人。“她待我不薄?我只不过是她利用的工具罢了,哼!而且,大秦乃我父之天下,凭什么由她来篡夺,我本乃皇子,天下理应由我来继承,而不是一个外人。”项公的狼子之心终究是暴露了出来,狠狠地将短剑拔了出来。这么一拔,大量的血从中逸出,青衣女子立时便倒了下去,但她强忍着,双手撑地死死地盯着项公,她不甘,跟随青主那么久,眼看大事就要成,却被项公毁了,她要问清楚。“即使你是皇子,即使嬴政回不来,但又凭什么你能继位?”“嘿嘿!”项公的表情变得更加狠毒,“如果我将赢姓宗室之人都杀了呢?”“你?”听此言,即使干过很多残忍之事的青衣女子也不禁背后发凉,杀了所有皇族宗室之人,即使是青主,也不忍这样做,只是将他们关押起来罢了,想不到此獠竟敢杀了他们。“实话告诉你,我的人已经悄悄地潜入宫中,想必关押之地已然是一片死地。”“好了,安心地去吧!不久后青主也会去陪你的。”项公不想再废话,大脚一踩,青衣女子便再也没有气息。看到这一幕,到这一刻,在场的秦卒再不知是怎么回事就是傻瓜了,回想起当时此獠和蒙毅将军说的话,一时气愤不已。什么大义,什么为了拯救大秦,全都是阴谋之言。皆是欺诈,他们受骗了,枉他们还不顾生死跟着此獠攻陷宫内,此刻全为此獠做了嫁衣,而他们也成了牺牲品。却见一残卒眼中尽是不可思议,竟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双眼愤怒地盯着项公,惊恐地质问:“你,你,这一切竟然都是你的阴谋,你欺诈了所有人?目的是谋朝篡位?”“此乃大逆不道之举,可知?”听到微弱的声音,项公扭过头来望向秦卒,嘴角却是一勾,冷道:“何为大逆不道,本皇子的父皇薨,自然是由其子来继位,天经地义。”“哼!皇子乃公子扶苏、公子高、将闾等,你又何以是皇子?”“错!”项公弯着腰走近秦卒,眯笑着,“他们都是死去的皇子,又如何能和我比,当然,如果想名正言顺,也不是不可能,须知我阿母可是夏玉房,宫中不少大臣是认得她的,更有不少人知道她怀有身孕。”“如果我阿母宣告天下说我是皇子,你们说这样能否名正言顺?”项公的脸凑近秦卒,双目相对,尽露他的野心和揶揄。在说话的当儿,项公手中的短剑也不慢,狠狠地刺进此人胸腹中,秦卒欲出之言硬生生地噎住在即将毫无生机的躯体中。剩余的秦卒已是强弩之末,又何以能阻挡项公的袭杀,很快便命归黄泉。“哈哈哈!天下终究是我的,我为大秦之皇,哈哈哈!”这一刻,项公狂笑了起来,从今以后,无人再能阻挡他的野心,无人再能左右他,他这些年的付出没有白费。下一刻,目光落在直升机上。“不,还有一人阻挡到我,他必须要死,死.”项公的表情异常狰狞可怖,死死地盯着直升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