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肆为办公室里,大部分时间都是张琼在哪儿阐述各种这个项目要怎么做。
也正是伍德凯最开始计划要带她来的那些话语,如果不是秦肆为的表态不明显,伍乡长一定会非常肯定今天带她来是完全正确的。可是,秦肆为不允许他打断,他也就只能坐在哪儿暗自流汗。
秦肆为一直没有对于张琼的各种言论定性或者否定,只是听着,然后喝一喝茶,如同坐在茶馆里听着评书相声一般的悠闲。
在张琼大约说了有30分钟左右,正好有县里的办公室人员来找秦肆为,说是有临时的工作会议要召开。
秦肆为也就顺着把伍德凯一行中正说得“头头是道”的张琼的汇报给中断,告诉他们他会仔细考虑。
于是,当伍德凯一行三人出来,除了张琼还略微的有些兴奋之外,脸色都不太好看。
在县政府办公楼里又不好发火,直到一坐上车,伍德凯没好气的对司机说:“回乡。”
大概这两个字音量太重,张琼才惊觉伍德凯似乎是在生气,正准备询问,旁边的工作人员赶紧拉住她的手,悄悄的给她打了禁声的手势。
回乡的路上,车内的气压非常的低。张琼不明白伍乡长为什么不高兴,明明走的时候秦副县长已经说要仔细考虑了。
这事只要仔细考虑绝对是可行的,为什么好像感觉不是那么回事一样。
伍德凯是真的后悔带这个张琼去找秦副县长了,真的是刚毕业的学生,啥也不懂,做任何事不是说可以做,领导就一定会同意、会支持的规定,这些没有经历过社会生活考研的年轻人是真的不明白。
他们几人是各自怀着压抑心情返回城北乡的时候,秦肆为已经拨通了齐成的电话。
“齐秘书,看来小张要在我们新多县大搞旅游产业的兴趣很浓啊!果然,虎父无犬子,而且能学以致用,不简单!今天,和他们城北乡乡长一起到我办公室来,说了一大通话,很有见地。”
齐秘书听了,自然不能从这字的表面去理解。
于是也打着呵呵:“张州长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张琼也算是我们看着一点点长大的,从小也聪明懂事,而且张州长在教育上的开明,也是我们无法比拟的。”
秦肆为接着说:“当然啊,跟着张州长见识就是比我们多。项目一开展,就是个很有特色的形象工程,也能成为县里的支柱产业。这让我们小小的新多县,财政压力也很大!”
“哦!”那边齐成明显吃了一惊,能让常务副县长说压力大,那么就绝不是什么一般的项目。这丫头怕是以见识他父亲所经历的事情大小为标准,拿到城北乡去办了吧!那肯定不在一个量级上的。
齐秘书也不便直接说什么,于是侧面的问了一下。
大概听出了秦肆为的意思,不外乎就是这个项目资金需求量大,而且涉及面太广,不是一个简单的小项目,县财政要支持的话一定会有人对此不满的。
毕竟一个县里也不是只抓一个产业或者一个项目,要考虑的方方面面都的很多的。
秦肆为当然知道,话一定要自己递上去的。于是在最后告诉齐秘书,下一次县政府例会,他会着重提出来,自己肯定会大力支持,就看县政府例会上会不会有不同意见。
齐成听完秦肆为的一通表述,他作为秘书是不会表态,但很明显这些话是要让自己递到张州长耳朵里去。
当伍德凯回到城北乡,并没有理睬张琼,而是对另外一个人说了一句:“好好地给张琼讲讲今天为什么秦副县长没有答复!”然后就一头回到办公室。
张琼有点愣在当场了,这大概是她第一次觉得莫名其妙的被长辈有训斥的场面,当然父亲除外。
她很委屈,甚至都没有去管同行的办公室人员对她的招呼,直接就跑回了自己的宿舍。但委屈不代表懦弱,她跑回宿舍后拿起电话,就给母亲打了过去,她想知道自己今天到底什么地方做错还是说错了。
为什么不给父亲打,他是觉得打给父亲的话,肯定要一顿好骂。昨天给父亲打电话的时候,自己还一句一句都透着兴奋和激情,今天这忽然就有变天的意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