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正微微颔首,但他观三弟媳神态自然,并无拘谨之处,绝不像与此人初次接触,显然不能用“事急从权”解释通的,不过,他毕竟老于世故,表面上还是淡定的,他向公孙衍介绍道
“这两人是我公孙家派去帮忙的,楚公子有事尽管差遣他们去做,其它若我们能帮得上忙的事情,也尽管吩咐,你看如何?”
公孙衍点点头,随即把娘亲背到轿车前,里面早就备好软榻,他小心翼翼的把娘亲放在塌上,整个过程十分细心自然。
公孙正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见公孙衍做事如此上心,也不禁心里暗赞,更难得的是此人为人仗义,恩怨分明,出手狠辣又思维缜密,真是个难得的人才,比起他儿子公孙泰是强得太多了。
想到自己的儿子,他脑海里突然涌出一个念头,这楚公子不会…就是侄儿公孙衍吧?有了这种想法,公孙正表面不动声色,却更加用心地开始观察公孙衍的举止,但他以往几乎与公孙衍没有接触,实在难以判断。
“楚大哥,我们去城里给娘亲看病用不用告诉我钟叔?”公孙盛拿着一个大包裹,边走边问道。
“钟叔?他也在这里?哦…,你钟叔是干什么的?”公孙衍差点露馅,赶忙岔开道。
“钟叔从邽水镇一直护送我们来这里,后来为照顾我们就留下来做药农了。”公孙盛答道,还狡黠的冲公孙衍眨眨眼睛,显然,这小家伙也意识到公孙衍的不同了。
“噢,钟叔他平时经常来看望你们吗?”
“嗯,娘做事没有工钱的,我们平时花销全靠钟叔救济的,但他工钱也不多!”
……
听见他们的谈话,公孙正脑海灵光一现,怎么忘记这个人了,那钟仁一直与三弟他们生活在一起,把他叫来一定可以看出端倪,想到这里,他吩咐仆人立刻去把钟仁叫来。
公孙衍他们这里搬东西也近尾声了,他最后打量了一下那间阴暗潮湿的屋子,只剩下那对儿官皮箱了,这也是家里最值钱的东西了,这对儿官皮箱对公孙衍来讲再熟悉不过了,自然不会丢在这里。
见到公孙衍提着那对儿官皮箱出来,公孙正大吃一惊!倒不是看他膂力过人,而是知道这对儿箱子对弟媳他们而言可是意义非凡,搬走它显然就是要搬离此处的意思,他连忙上前说道
“楚公子,弟媳在城里看病也住不了几天,我看这箱子就不必带了吧?”
“哦,我看他们没有存放衣物的地方,带上它用着方便,再说了,这里人都走了,万一有哪个不开眼的家伙私自撬开它,岂不是坏了公孙家族的名声!”公孙衍答道。
公孙正闻言脸微微一红,见他如此也不好阻拦。正在这时,钟仁急匆匆走进院子,见到公孙正后立即止步,躬身施礼道
“小的见过大爷,不知叫小的回来有何事?”
“哦,这位楚公子是我侄儿公孙衍的结拜兄弟,他要带我弟媳她们去城里看病,我知道你一直对她们多有照顾,觉得还是知会你一声好。”
“啊!你是少爷的结拜兄弟?你知道少爷是怎么阵亡的吗?”钟仁闻言很是吃惊。
“哦,公孙老弟没有阵亡,以前是误传,他父亲也洗清罪名了,我这次来是受他之托来看望义母她们的。”公孙衍见到钟仁内心很是激动,但他知道大伯已起疑心,强自镇定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