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不打扰你，我装备都带来了。”
徐娇娇从包里拿出游戏机，“当当当当，一会儿我自己玩儿游戏，你先忙。”
许清音突然觉得，娇娇或会和陈飞扬有共同语言。
其实律师根本用不上，许清音算出来了，不出三天，李涵煦就会落网。
不过这既然是娇娇的好意，她便没有拒绝。
眼见着时间晚了，许清音将几位律师请上楼，免得等会儿吓到他们。
见徐娇娇戴着耳机玩得正嗨，许清音便没有多说，只叮嘱邕亖不要出来，以免撞到人。
“叮铃——”
风铃响，有客来。
许清音将门打开，看到一个撑着伞穿着旗袍摇曳生姿的女子。
伞遮住了她的脸，只能看到烈焰红唇，以及白嫩小巧的下巴。
“大师好，请问这里是什么都卖吗？”
她一口吴侬软语，简直戳到了许清音的那个心巴上。
许清音不自觉放轻了声音：“是的，姑娘你需要什么？”
女子慢慢将伞扬了起来，露出整张脸。
纵然许清音见多识广，此刻也不禁为之一颤。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啊！
脸上的伤痕纵横交错，竟是没有一块好肉。
刀刀深可见骨，不知道有多大仇恨才能下这么狠的手。
女子瞳孔猩红闪烁，朱唇轻启：“大师，您看我这张脸还有救吗？”
周身的恨意化成黑雾不停翻滚、扩散，女子在心里告诉自己，只要这人敢露出一丝不对，她就要杀了她！
然而许清音没有害怕，没有嫌弃，眼底反而溢满了心疼。
她摇摇头：“恢复如初恐怕不可能，不过我可以给你画一张脸。”
毕竟是作用在灵魂上的，没那么容易修复。
“画一张脸？”
女子涂着鲜红蔻丹的手轻轻摸了摸脸颊，语气里带着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期盼：“您没有骗我？”
女子爱美，谁能忍受自己有这样一张脸呢？
“没错，你稍等一下。”
画脸和画皮有些像，但是作为遵纪守法好公民，许清音自然不能用人脸。
她用的是一种特定的材料，再施法贴到女子脸上，从外表看来，面部和没受伤时一模一样。
然而，仅仅只是看起来而已，本质是没变的。
不过片刻，许清音就画好了。
上一次看到这张脸是多久之前了？
时间久到女子有些想不起来了，她久久不肯放下镜子，“谢谢。”
“诚惠，两点功德，小本生意，概不赊账。”
论如何用一句话打破煽情氛围。
“噗，您可真有意思。”
女子也是头一次见到这种交易模式，签了名字按了手印，她能明显感到身体里失去了什么。
不过这点功德，和完好的脸相比，不值一提。
许清音收好合同，看到了女子的名字——阮明珠。
明珠明珠，不知是谁家的明珠蒙了尘，落了难。
“对了，这张脸只能维持两年，两年后需要来换新的。”
“我晓得了。”
女子巧笑嫣兮，眼眸流转，顾盼生辉，转身朝夜色里走去。
“大师，我们还会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