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咦?祈愿!”看见祈愿,沈青雉还是很开心的。
这人像是藏了许多秘密,从初次见到自己开始,他就表现出不同寻常的关爱。
他曾说,这是因为他和武安侯有交情,沈青雉并未全信。但目前为止,祈愿在她这里拿的是一副善人牌。
而且……“真是巧了,我与夫君正准备来此吃饭,之前那些事多谢你了。”
沈青雉将老夫人送回来,曾特意写信让祈愿帮老夫人医治。
祖母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她很感激祈愿。
然而见她笑靥如花,楚倾玄眸色冷了冷。
祈愿突觉脊梁骨直发寒,循着感觉看向楚倾玄那边,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心中玩味,甚至还有些哭笑不得。
“难得相遇,想来沈姑娘是刚刚回京,正好,我为二位接风洗尘。”
沈青雉正要举步,岂料——“站住!”
仁恩目眦欲裂,她方才挨了沈青雉一巴掌。
一而再、再而三,这沈青雉都打她几回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一脸狰狞。
仁恩正要开口,但……“郡主可知,林家下场。难道郡主想步林家后尘?”
祈愿不咸不淡地瞥了一眼仁恩,那唇边带着笑意,但眼神十分锐利。
仁恩想起林雨柔,又想起尚书府。
当初祈雨节,林家得罪了祈神医,神医三不治一经传出,间接掀开林家败落的篇章。
她脸色铁青,这祈神医着实是烫手山芋。
见仁恩僵着脸说不出话,祈愿尔雅一笑,旋即看向沈青雉二人,“沈姑娘,楚公子,请。”
沈青雉笑了一声,看仁恩的眼神很是蔑视。她和楚倾玄移步摘星楼上。
仁恩吃了瘪,心里不舒服,她气得打道回府,可越想越委屈。
“郡主……”身旁的小丫鬟偷瞄她脸色,与她同仇敌忾,“那沈青雉也太过分了,您可是晋王府的义女,又是皇上钦封的郡主,她如此不给您颜面,岂不是在打王府和皇家的脸?”
一听‘打脸’这二字,仁恩才刚挨过一巴掌的脸就开始隐隐作痛。
“反了她了!”她拍案而起,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
面色阴沉地忖度许久,仁恩说“王妃娘娘呢?义母可在府中?”
她占着世子韩愈宁救命恩人这个身份,自从来到王府,王妃对她视如己出,王府上下也都敬重着她。
丫鬟回答,“今儿是陈家老爷子的寿辰,王妃一大早就出门贺寿了。”
仁恩咬牙切齿,突然精光一闪,“走,咱们去陈府!”
……
陈家本只是书香门第,但陈老爷子早年曾是国子监祭酒,那时宗元帝还只是皇子,尚未登基。他相当于帝师,哪怕已赋闲在家,不再在国子监任职,可陈老德高望重。
今日陈老寿宴,京城有头有脸的人家全来贺寿,场面十分热闹。
沈轩宇还不知他长姐回京的事儿,此刻锦衣俊秀的少年手执葡萄酒,心中满是百无聊赖。
仁恩来时正好撞见沈轩宇,少年唇畔挂着一抹礼节性微笑,但给人一种提不起劲的感觉。
仁恩眼光一闪,“他竟在此?”
“侯府的老夫人已回京,但身体不大好,沈二少是代替侯府过来贺寿的。”
“还真是冤家路窄!”
仁恩知道,当年沈青雉能与韩愈宁定下娃娃亲,全因王府与侯府交好,她若是愣头青似的直接找上王妃告状,王妃哪怕疼她,但也不是拎不清之人。
可眼下遇见沈轩宇,仁恩计上心头,“这可真是瞌睡了就来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