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一股脑地冲进来,生气地怒视着玄卿。
任天心心惊肉跳,差一点点啊,就只差一点点啊,她有种预感,若不是沈青雉及食宿行,若不是被她支走的人及时赶回来,兴许她不仅要断一只手,还要没上一条命!
越是这样想,任天心就越是后怕。
“沈青雉!你这个荡妇!”她爬起来,一溜烟地躲在人群中,嫉恨地看着沈青雉大骂“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水性杨花!这个野男人是谁?好啊,你竟然给楚倾玄戴了绿帽子!”
任天心忌惮地瞥了玄卿一眼,她不敢冲玄卿叫,可她想借力打力。
不论这二人是什么关系,只要坐实了沈青雉婚内出轨的罪名,侯府为了掩盖家丑,都非得弄死这个野男人不可,介时甚至都不需她亲自出面。
有人震惊道“什么?沈青雉和这个男人竟然……”
“我呸,他居然还戴着个面具,也不知道长什么模样,没准是个丑八怪呢?”
也有人幸灾乐祸,“沈姑娘,你都是有夫之妇了,怎么还能与其他人不清不楚?况且就算真想做这种事,也不能饥不择食啊……”
“呵,楚倾玄之前就曾毁过容,没准她就是喜欢丑的,就是好这一口呢?”
任天心叫道“沈青雉,你真是丢光了我们女儿家的脸!”
这些人七嘴八舌的,好似一千只鸭子在吵架,沈青雉头痛欲裂,她身旁的玄卿已经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玄卿甩出匕首,嗖的一声!瞬间刺穿其中一人的咽喉,之前除了任天心,要属那人骂的最大声。
“啊!死人了!”那人脖子上多了个血窟窿,鲜血溅了身旁人满脸。
“沈青雉,还不管好你这个野男人!”
“他可知他犯下大错!那可是孙府的表小姐!”
任天心却是一喜,沈青雉啊沈青雉,这就叫自掘坟墓啊!出了这种事,都不必她运作,单是孙家那边就足够面具男吃上一壶了。
“想死?”玄卿阴冷地看着这些人,他心中杀意暴涨。但突然间,沈青雉扯了她一下,“别冲动!”
任天心身边那些人,要是单独拎一个出来,论家世背景肯定比不上沈青雉,可架不住人多。玄卿真要是大开杀价,等于得罪了小半个京城的权贵。
“我这人比较喜欢冤有头债有主,你身上有伤,先去旁边歇着。”
说完这话,沈青雉吸了吸自己堵塞的鼻子,咬牙笑着冲进了人堆。
“你给我出来!”她伸手一抓,准确地薅出了任天心。
“想杀我?一天天就属你最能蹦跶,难道我没告诉过你我脾气不好?总来我面前找事儿,你真要是闲得慌,不想要这条命了,你不妨直说,我这就成全你!”
单是开骂还嫌不解气,沈青雉扬手就是一耳光,然后反手又是一耳光,转眼就打了任天心十几个巴掌。
“啊!沈青雉,你怎么敢?你竟然打我?祈神医不会放过你的!”
任天心见沈青雉发怒,妄想抬出祈愿,也好让沈青雉投鼠忌器。
可沈青雉却只是轻蔑嘲笑“祈神医?你以为祈神医会帮你出头?我说你是不是犯贱?”
“人家祈神医只不过请你吃顿饭而已,就把你给能耐上了,还一次次冲着我耀武扬威,你凭什么?凭你的愚蠢和可笑?”
说完,沈青雉又是狠狠一个嘴巴子。
她脸色已彻底冰冷了下来。
这任天心她必须解决!不然这口气堵在她心口,她着实是不吐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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