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你想把楚倾玄冻死在雪山里,要不是你生出了歹意,我家慧儿也不会死!”
“你给我偿命!”
这些人大脑特闹,登时任家鸡飞狗跳,任天心也吓坏了。
“你们放肆!我与祈神医交好,你们敢对我撒泼,当我任天心是什么,当我任家是什么?”
任天心扯出祈愿的大旗,有人投鼠忌器,可也有人说“别听她瞎说!她名节已毁,莫说从前如何,她昨日穿着肚兜亵裤的模样被许多人看见,祈神医那样的神仙人物,又怎会再看得上她?”
这话一出,赵夫人等人来了底气,任天心却心里一咯噔,登时感觉到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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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
沈青雉知道,任天心是祈愿留着给她出气用的。可祈愿的骚操作实在太多了,那任天心明显是个挡箭牌,她拿不准祈愿那边是如何想的,她若直接下死手又是否会坏了祈愿的事情,所以写了一封信,让人送进宫。
祈愿与七皇子形影不离,之前铲雪搜救七皇子折腾的不轻,昨儿一回来就大病一场高烧不退,连累的祈愿也被拘在宫中,不得不衣不解带地照看他。
当拿到沈青雉的书信时,祈愿笑着看完。
“是谁给你写的信?”黄金床榻上,七皇子气若游丝,他嗓音沙哑地问。
祈愿一笑,很仔细地将信件叠好踹进怀里,他问“殿下感觉如何?可还有哪里不适?若殿下无碍,在下想出宫一趟。”
七皇子登时按住心口一通猛咳,像是能咳出血来。
祈愿赶紧为他施针,又拿来蜂蜜水为他润喉。
七皇子做出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祈愿,本宫感觉很不好受,本宫是不是要死了?”他紧紧地抓住祈愿的手,像是生怕祈愿离开。
“不会的,殿下或许不能长命百岁,但只要有在下在,殿下活个七八十年还是没问题的。”
七皇子不着痕迹地弯了弯唇,却做出一副哀愁模样卖惨说“你别安慰本宫,本宫身体不适,定是命不久矣了。祈愿,你留下,朋友一场,本宫不想孤单单的一个人去死。”
“在下说了,殿下死不了。”就算当真会死,这宫里这么多的人,他绝不会如他所言孤单一人赴黄泉。
但七皇子却紧紧地攥着他的手,反正不管说什么,就是铁了心的不让祈愿离开。
祈愿一叹,“殿下,您怎么变得像个小孩子一样?”
“若能将你留下,本宫便是当个孩子又如何。”
祈愿一怔,突然对上男人漆黑的眼睛,不知怎的,心里突然生出几分异样来,平静的心湖因此掀起微弱的涟漪。
“殿下,您……”祈愿正要开口,却见七皇子虚弱地合上了眼。
“那任家姑娘不是良配,祈愿……你若当真想娶妻,本宫会为你择选贤良淑德的良家女子,不论你喜欢什么样的,本宫总能为你找来。可唯独一点,不要作践你自己。”
说这话时,他心如刀割。
他爱祈愿,可祈愿却不爱他。他以为祈愿是男人,也以为自己是龙阳之好,可祈愿为未必能成为断袖。
或许人在生病时容易脆弱,这一刻的七皇子凤栖桐,便忍不住心生悲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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