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任父冷哼,“那侯府嫡女跋扈成性,心儿安心,为父就算比不上武安侯,但也有得是方法能治她!”
有了任父这句话,任天心总算开怀些。
翌日。
沈青雉睡醒后,并未睁眼,下意识地翻了个身,搂住楚倾玄的腰,把自己的脸埋在他身上。
自从获救回京后,楚倾玄因为伤得重,一直昏迷,她心里担忧,惦记,甚是不安。
楚倾玄,又或者该称之为玄卿。先是僵了僵,半晌,才把手搭在她肩上,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你醒了?”沈青雉猛然抬头,惊喜地看过去。
“嗯。”
玄卿回应一声,嗓音沙哑,带着几分不自在。
沈青雉看他许久,辨认出来“玄卿?”
玄卿厌烦,像是浑身长满了刺。“怎么,见到是我,你很失望?”
沈青雉无语,却还是快乐地说“不不不,我高兴,非常高兴!”
玄卿醒了,就是楚倾玄醒了,这一刻她明媚的大眼笑成了弯月牙儿。
她起身坐在他身旁,欢喜地问“你感觉怎样?可还有哪里不适?”
她这般关怀,倒是叫玄卿无所适从。他局促道“没,都挺好的,已无大碍。”
可悄悄瞟了她一眼,不知怎的,他突然有点能理解楚倾玄了。
怪不得楚倾玄对她那般特别,怪不得楚倾玄把她放在心里,被人关心的滋味……确实不错。
至少,在这点上,玄卿是陌生的。
她的关心太纯粹,暖融融的,给了他几分暖意,这像毒,会叫人上瘾。
玄卿垂眸掩饰心中所想,人显得心不在焉。
“你一定饿坏了,你等我,我这就去下厨!”
沈青雉欢欢喜喜,之前因他昏迷,只能喂他吃一些汤药和好消化的流食,如今昏迷的人苏醒,她整个人从骨子里透出一股轻快劲儿来。
不久,沈青雉端来精心烹饪的佳肴,小桌摆在床上,她笑嘻嘻地亲自喂玄卿吃东西,把玄卿闹了个面红耳赤。
“我手又没废。”
“但是你的手受伤了呀,你看看自己的手关节,还包着纱布呢。”
玄卿一哽,想起雪山里的那些事,想起他曾给过她无数次冷脸,甚至说过许多重话。
她怎能这么没心没肺,是真的不在意吗?还是说……是了,是因为楚倾玄。
这样一想,不知怎的,玄卿心里又开始发闷。
她准是因为楚倾玄,才待自己这样。
他心下冷嘲,“我自己来就行。”
拨开她的手,他安静地吃了一餐。
沈青雉撇撇嘴,心说这人怎么这么别扭呢?不过……灵光一闪,突然想起刚穿书的那段日子,楚倾玄也是这样的。
这两个人格分别独立,认为他们并不相似,可这份别扭,却是一致的。
有些地方是殊途同归的。
一这样想,她就再次笑弯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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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武学院那边的学生过来了。”
膳后,下人们捡走了碗盘搬开小桌,侯府管家也进门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