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杨老夫人她知道楚元帅这继室一肚子花花肠子,觉得这人靠不住,就过来看看情况。
岂料沈青雉背对着她,那继室突然摔在了地上。
继室委屈说“杨老夫人,您也看见了,稚儿她脾气大了些,不听我的,我是真没办法了。”
杨老夫人拧了拧眉。
沈青雉心里一琢磨,感情是这么回事儿?
杨家势大,在京城举足轻重,杨老夫人几个儿子,全是当官的,且身份还不低,像是杨二爷便是一品大员,极受宗元帝轻重,帮宗元帝管着国库和皇帝的钱袋子。
杨家另外几位爷儿也全是身居要职,这样一钟鸣鼎食的家族,足以比肩王侯。
甚至就连武安侯府比起杨家都要稍差一筹,主要是杨家很得宗元帝的器重,是皇帝的亲信心腹,皇帝面前的大红人。
沈青雉看了看战神府那位继室夫人,不禁无语。
“老夫人,稚儿来之前曾听夫君提起过您,夫君曾赞老夫人品行高洁,稚儿当下一看,看来还真是如此。”
怪不得那继室之前冲她一通吼,原来是杨老夫人在帮楚倾玄出头,她也总算明白,这非亲非故的,杨家寿宴邀请自个儿,敢情也是因为这。
老夫人被看破,也没恼,就只是平平淡淡的,但眉毛皱起了一些。
沈青雉倒是气定神闲“托您的福,晚辈与夫君感情甚好,举案齐眉。”
这时继室夫人已经站好,她绵里藏针地说“稚儿,当初百花宴,你和倾玄发生了那种事……皇家也是因此才为你们赐婚的。虽说你喜欢韩世子,之前又和韩世子订过婚,可你,毕竟已是有夫之妇。”
沈青雉笑了“我说这位夫人,您到底是什么意思?暗指我旧情难忘,想说我不守妇道?”
那继室夫人弯了弯唇,做出一副为难表情“稚儿,你心里怎么想的咱们都知道。”
“我麻烦你别再一口一个稚儿,稚儿这名除了我的家人,只有我夫君能叫。我和你很熟吗?哦对了,之前老夫人过来时,你不是摔了一跤吗?我看你嘛事没有,看来是个假摔惯犯了。”
沈青雉又扬唇一笑,“你说你好歹也是个元帅夫人,怎么说话办事全是一股子小家子气?我有些纳闷,元帅当年到底看上你哪儿?看上你矫揉造作,还是看上你心术不正?”
这话可真是打脸了,身为晚辈本不该妄议长辈是非,但这战神府的继室其心可诛,明知道杨老夫人护着楚倾玄,还特意在人家面前提她和韩世子的婚约,挑拨离间已是明摆着。
“稚……沈青雉!”继室夫人挂不住脸子,她平日养尊处优,何时被人这般辱骂过?
沈青雉教训她,就跟教训孙子似的,丝毫脸面都不留,可按理她是楚倾玄的继母,沈青雉得尊称她一声婆母。
哪有像沈青雉这么当人儿媳的!她真是气煞了。
“抱歉。”沈青雉冲着杨老夫人那边笑一笑,“老夫人,我知道您是好心,但您这份心意太过迂回,您也找错了人,为免耽误您寿宴,青雉就先回去了,改日再登门赔罪。”
说完这话,她扭头就走了,懒得吵吵。反正骂也骂过了,继续留在这儿也没什么意思了。
杨老夫人愣了愣,像是没成想她竟然是这种脾气的,恣情笑骂,一点委屈都不受,这性子说不上泼辣,却能让人知道是个很不好惹的。
寿厅正对着杨家大门,沈青雉带着自己的丫鬟侍卫走出杨家,旁边一辆马车中,一只修长的,好看的,白皙的,骨节分明的手,徐徐拨开了帘子。
“咦?你怎么来了?”沈青雉眼睛一亮,忙快走两步。
楚倾玄走下马车,他今早临时出门办事,不然该陪着沈青雉一起才是。
他臂弯上搭着一条雪白的斗篷,等来到沈青雉面前,就展开斗篷,为她披上,帮她系上带子,又顺手帮她整理一下脸颊边的碎发。
“怎么出来这么早?”楚倾玄问。他本来是觉得,寿宴应该刚开场,他现在过来也不迟,却不料没等下车就见到沈青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