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沈青雉一愣。
沈青雉想起,大年夜时,楚倾玄曾说,当初冲进火海救她的人,不是倾玄,是玄卿。当时她喝了酒,脑子不清楚,可这事儿到底在她心中留下印记。
玄卿出来的次数越来越少,她也曾想,下回再见玄卿会是如何场景,如何情况,但也没成想,这“下回”竟然来得这样快。
一时间,她无所适从。因俩人是挨着的,模样亲密,她难得地有些不自在。
玄卿抿着唇,那阴翳的眼睛,血煞煞的,他忧郁地看着她“我让你为难了?让你难为情?”
“不,我只是……”只是,心态没法一下子转换过来。
可没等她讲完,就见玄卿压抑地闭上眼。不久,一声若有似无的轻叹,从那人唇中淡淡溢出。
“倾玄?”沈青雉小心打量。
楚倾玄点着头,“是我。”
他伸出手臂,将沈青雉往自己怀中揽了揽。沈青雉心里皱皱眉“我是不是惹玄卿生气了?”
楚倾玄失笑,“他没生你的气。”玄卿又怎会生气?玄卿的心思,他已猜的不离十。
可沈青雉却陷入沉闷,她也不知为何,破天荒地有种负罪感,好像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情。
就在这种状况下,叶衣月也终于带人冲上雪山之巅。
这一出是悬崖峭壁,十分陡峭,而向下方俯瞰,积雪皑皑,在这天寒地冻中,石壁上竟生着一株株几乎与积雪融为一体的雪灵芝。
叶衣月说“就是这儿了!”
·
按丁骄的意思,本是想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沈青雉这波人是生也好,是死也罢,管她会不会被人坑、被人阴,反正只要别连累她丁骄就好。
可之前在雪洞,毕竟有过一起患难的交情。在雪洞崩塌后,也是沈青雉带人将他们这些人挖出来的。这样一来,情况变复杂,他倒是没法再偷奸耍滑,一走了之。
“慕容,你看如何?”
丁骄自诩经历了这些事,已与甲组这高岭之花慕容离的交情拉进了许多,于是他策马来到慕容离身旁,甚至不再一口一个生疏客套的“慕容兄”,而是为表亲近直接喊其姓。
慕容离冷淡地瞟他一眼,没发一言,却将甲组那些名列前茅的学生聚集到身边。
他压低声音道“稍后都警醒着些!”
有人皱眉,说“慕容!一码归一码,那沈青雉是施恩于我等,等同救了我们的性命,可也别忘了,那林雨柔本就是冲她去的,若非是她,也不会连累了咱们。”
“是啊,真是殃及池鱼,枉遭了这一场灾难!”
“这些话憋我肚子里,我早就不吐不快了!”
“还有那个叶衣月,明眼人都能看出,那叶衣月和她不对付,我甚至在想……当初年终大比,在决出武学院的三甲名额后,叶衣月是特意赶过来的,为的就是对付沈青雉!”
“也就是说,就连这次的开年大猎,咱们也是被她给连累的,若不是因为她,大可像其他人那样,随便在山下猎点东西意思意思,哪至于跑进这雪山深处!”
群情激愤,越说越气,慕容离却冷若冰霜。
丁骄暗暗咂舌,用肩膀撞了一下慕容离“你这驭人之术实在不行,你得学我。你看,我们丁组综合战力比不上你甲组,可只要是我决定的事,他们从不会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