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竹说“这可好,就只差爹娘了,等爹和姨娘回来,咱们就能一家团聚了。”
沈若愚喝了口茶,问“之前你写信,说父亲在落日峡谷整顿孟虎军。过了这么久,难道还没处理完?”
“是呢。”沈婉竹无奈“人多了,事情也多了,人心易散,不是那么好处理的。而且我之前和父亲联系过,他那边似乎又有些眉目,过阵子兴许又要出远门。”
沈若愚道“这不好,他总得露个面,“外出访友”这借口,不能总拿来使用。久了总叫人生疑。”
“我明儿就派人送信,爹爹那边一定能处理妥当。”
沈青雉,楚倾玄,还有沈轩宇,三人坐在另一边。
沈若愚和沈婉竹交谈时,并未避着三人,可听两人谈话内容,仿佛隔着千山万水,是有隔档的。
就突然有种感觉,这两位,才是侯府幕后真正话事的。
沈青雉眯眼发笑。
沈轩宇搓了把耳朵,“他们在讲什么啊,是有什么猫腻吗?怎么他们讲的那些我听着云里雾里的,感觉咱们和他们不是一路人。”
沈青雉笑歪在楚倾玄怀里,楚倾玄一把搂住她“听着就好。有人顶立门楣,这是一件好事。”
沈青雉也点着头“正是,能者多劳,咱们轻松。”
沈婉竹无奈“长姐……你这话一讲,搞得我和大哥好像地主家长工。”
累死累活三年又三年,不过长姐坐享其成也不赖,这一直是她的心愿。
操心事长姐少碰,反正还有她们兄妹。
沈青雉笑“谁叫你们什么都不讲,自个儿胡乱揽责任。”
这不是埋怨,是心疼,总觉得被家里保护的太好了。
她这边稍有点动静,全家草木皆兵,尤其弟弟妹妹们,不在乎其他,偏对她自个儿在意的要命。
沈青雉有时想,自己这命是真好,可作为保护和被保护的双方,她享清福,婉竹却背负的太多。
沈若愚挨个揉了一下妹妹们的头,见沈轩宇眼巴巴看着他,也揉一下。
沈轩宇满不自在,撇了撇嘴“干嘛揉我!”
竟然还气呼呼的。
沈若愚挑眉“你不是想要?”
“我哪有?”
“脸上写着呢。”
“话不投机半句多!”
沈轩宇嘀嘀咕咕。
沈青雉很喜欢这个氛围。
夜太深了,她们并未坐太久,挨个回自己院子,也好让沈若愚尽快休息。
可一回楚倾玄的院子,沈青雉就倒进了楚倾玄怀里。
“在想什么?”楚倾玄问。
沈青雉把玩自己的头发,“没呀,只是突生感慨,我真的是在幸福窝里泡大的!对了,你那边如何?事情都处理完了?”
他之前回来时行色匆匆,她仰起脸看他。
楚倾玄一默,“今晚有人调虎离山,故意把我支开。你小心些溪风,我怀疑他来路有问题,十有……是我这边出现的叛徒。”
但目前为止,尚无确凿证据。
沈青雉想起溪风那个阴阳怪气的小子,溪风总是对她敌意很大。
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颏,“好,我省得!”
第二天,溪风匆匆走回侯府,他脸色不大好,像是熬了一整夜,秀气的少年脸上挂着黑眼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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