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武安侯府到底是怎么回事?
前有一个据传废物草包实则身手凌厉狠辣的嫡女沈青雉,怎么这看似病秧秧,据传身体一直不大好的沈婉竹,竟然也有这样了得的身手?
而且打人还专门挑疼的地方,倒是不至于骨断筋折,看下手太刁钻,能把人疼疯!
这武安侯府咋子回事,全家扮猪吃虎吗?
柳公子彻底懵了。
“长姐?”
沈青雉回到前头时,就看见沈轩宇咚咚咚地顺着实木楼梯跑下来。
他拿着条手巾,之前正在屋里用冰水冷敷肿肿的眼皮儿。
“长姐,我刚刚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
“哦,没什么,婉竹那边在办一点事。”沈青雉十分淡定地坐下,有人给她上了茶。
沈轩宇眨巴一下眼“办事?她不是……”追人去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会儿又在办什么事?
沈轩宇一想,突然好像明白了,顿时抓紧了手巾,有点茫然,有点失措地看过来。
沈青雉单手托腮“怎么像个木头似的,傻站着干什么呢,不累吗?坐。”
她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一把椅子。
沈轩宇依然木木呆呆的,他小心翼翼地凑过来,偷瞄着她的表情,欠着身子坐下了。
屁股只有一点点挨在凳子上,都没敢坐实成。
沈青雉噗嗤一声“你心虚什么?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做错了什么事情呢。”
沈轩宇抿了抿嘴,他低下头来。
可不就是做错了!
他以前感触不深,但之前在那条巷子里,沈婉竹对他说的那些,才叫他知晓,原来自己身上那些事,已经成了全家的心头病。
就算大家平时不问,可那种态度,其实更类似于……一道伤疤看似已经长好了,如果刨根问底,就不得不再把这伤疤撕开一遍,得弄的血淋淋的。
那是她们在疼他,在怜惜他,所以不管多疑惑,多想不明白,多在意,都尽量忍着不问他。
假装他不说,她们就并不知情的模样,用这种方式来粉饰太平,但其实是对他的体贴。
“其实……”
沈轩宇吸了吸鼻子,才沙哑地说“长姐要是想知道,我可以告诉长姐。”
他放在膝上的双手攥成了拳头。
沈青雉拍拍他的背,然后握住他的手。
“别勉强自己,细节没那么重要。”
沈轩宇一怔。
沈青雉冲他笑了下,她想的更多,她知道的也更多。
当初京城外面有个黑赌坊,那赌坊是为紫门培养幼年杀手刺客的地方。
优秀的种子送去幕后主子身边,而那些被淘汰的……以色侍人。
那之中有男有女,年纪都不大,甚至有人小小年纪就成了娈童。
沈青雉似乎很好糊弄,每次只要涉及相关话题,但凡沈轩宇有那么一丁点的不情愿,她就绝不勉强。
勉强什么呢?又有什么好勉强的呢?
她自己心里其实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在那样一个地方,又能有什么美好回忆呢?
恐怕更多的,是耻辱。
有件事甚至连沈轩宇他自己,大概都没有注意到。
他有个心理病。
他恐男!
。